真是小看我了!”雪泽撤了肘,改换这只手拿剑,转动剑锋移向刘礼腹部,速度之快难以看清,只有反光的锋刃在视野中呈送光影。
刘礼放开雪泽,以流星剑相抵。柔软之力将流星剑运用得像水一般自如、无形,缠绕剑锋之形又似白练,顷刻便将雪泽的剑缠了起来。
雪泽看了看刘礼,运用全身力道也没挣开,不由得生怒:“比试就好好比试,为何要封住我的剑刃?”
刘礼看了看雪泽,轻声笑道:“你心急却力气微小,容易急气冲心、怒意入脑,我可不敢跟你打斗!”
“你这是小看我吗?”雪泽冷哼一声,轻快地取了手,瞬移到刘礼跟前,一招便点了他的穴道。“本来,我就可以一招制服你,却还要考虑你的尊严与你好好比试。你倒好,一直轻视我,这下好了吧?”
刘礼轻轻咳了咳,手中的两把剑皆掉在地上,他的手指还能轻轻挪动。“姑娘,你似乎点穴的功夫也不够格啊!”
“什么?”雪泽一惊,看了看刘礼,正要施法定住他却听见一声雷鸣。“好好的,怎么打雷了?”
刘礼看了看雪泽,将她的惊慌悉数捕捉。“姑娘害怕打雷?难道是亏心事做多了?”
雪泽敢怒不敢言,走到窗前,被一阵冷风吹得发丝凌乱。视野不清,耳中声音却越发明显,雷声大得像是空中有大龙腾飞。“哎呀,雷公公又发怒了,我又没做坏事!快走吧,快走吧!”
刘礼愣了愣,引动内力解了束缚,盯着雪泽问:“你说什么?什么雷公公,你?”
“要你管啊!”雪泽推了他一掌,“你我不比剑法,改成…自由比试如何?”
刘礼摇摇头,“不必,你回我话,你针对雷鸣说了什么?”
“嘁,没什么!不过是听某人说打雷是雷公公发怒、罚人,所以每逢此时我都不敢伤人。刚刚,若是没有打雷,那我就……”雪泽越说越尴尬,于是不再细说,对着刘礼奇怪的神色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说的某人是谁?”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刘礼想了想,难以置信地看着雪泽,丝毫没有捕捉到熟悉之感。“你的故友说过这等话语来劝告你吗?”
“嗯,是啊!虽然荒谬,可我信了许多年了,改不掉了!”雪泽神色温柔了些,她摸了摸头发,揪了一根青丝下来,将它凝成一个结散到风中。“此人是我幼时的朋友,有过几面之缘!雷鸣时见了两面,他一次劝我不发怒、不生气,一次劝我不哭泣、不感伤,似乎这雷可以惩罚一切消极之物。今夜的雷鸣像极了分别之时,我……”
“所以,你取发丝打结?这也是为了他?”
雪泽一怔,疑惑地看着刘礼。“你怎么知道?”
“我……”刘礼愣了很久,很难安定,心中亦是思绪起伏:她…难道就是雪儿?我曾经与她在昆仑相识,又与她在雷雨夜分别……
多年前的雷雨夜,有过几面之缘的雪儿与百山在昆仑菏池分别,两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那些相见、相遇、相伴的日子美好而纯净,又是孤落无依的两人幼时的心灵倚靠。
刘礼还记得,小女孩揪了一根发丝在手,她说:“若以后无缘再见,那我就让风儿陪伴你吧!我将发丝散在风中,祝愿你平安顺心、余生安美!”
雪泽咳了一声,拍了拍刘礼的肩膀,尴尬地说:“那个…你不要再发呆了,我赶时间呢!”
“哦,那…那你?”刘礼欲言又止,面对眼前的女子说不出任何话来。
“我…我不是坏人,你能告诉我那本书在哪儿吗?”
刘礼想了许久,摇摇头。“我怎知你是不是坏人?”
“好吧!”雪泽转过身去,深吸了一口气,施法变回原来的模样。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