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很专注,似乎对这个狮子头很感兴趣,又似乎陶醉于这交杂的声乐中不能自己。
二人就这样静静地呆在这个屋子里,没有一句话,没有多少语言,也没有多少动作,他们仿佛都和这幽暗融为了一体。
就在此时,又有一辆保时捷从遥远的治川镇的一条小道开到了这个荒瘠的地方,饶了这迷宫似的七八个轨道的小路,最终开进了这家漆黑的工厂。
霎然间,工厂的车棚中,又多了一辆百万豪车。
不久,只听见那仓促的跺着楼梯的脚步声响起,笃笃笃,声音最终顿在了九楼。
中年男子办公室的门忽然敲响。
“笃!笃笃!笃!”
敲门声也似有着很奇怪的节奏,连续敲了四下之后,门便缓缓地打开了,一名白衣男子缓缓地踱步走了进来。
白衣男子的全身上下除了那双黑炯炯的眼球外,几乎全是白的。
他仿佛和那名黑衣男子有着相同却又不同的嗜好。
他们都喜欢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被任何人察觉和发现。
只不过一个人仿佛喜欢白,而另一个人却只喜欢黑。
白衣男子缓缓地走进,走到了台灯前,可依旧看不清他的脸,因为他的脸依旧被口罩遮掩。
就在此时,站在中年男子身旁的那名黑衣人才开口道:“发生什么事?”
他的声音沉着有力,不留任何杂陈,就仿佛和这黑色一般,任何的颜色都无法去污染。
白衣男子也如岩石一般站在那里,盯着那盏台灯,仿佛他喜欢台灯发出的颜色,因为那能够把黑夜照亮。
他用一种平板的如止水一般的声调,答道:“今天我在浪漫酒吧看见了一个人。”
中年男子的嘴里依旧叼着雪茄,吐着烟雾,全身依旧躺在摇椅上,眼睛转也不转地盯着天花板,依旧不肯说话,仅仅只是在仔细地聆听。
他莫非是个哑巴?
黑衣男子的眼睛依旧盯着那两个黑色狮子头,却忽然开口问道:“什么人?”
白西服男子静静地答道:“男人!”
这个回答又愚蠢又好笑。
黑衣男子却厉声道:“废话,除了女人,你当然只会看到男人!”
白衣男子冷哼一声,说道:“但是这个男人却似乎很不同。”
黑衣男子问道:“哦?”
白衣男子缓缓道:“他很会打架,而且很厉害,恐怕连你和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黑衣男子也冷哼了一声,眼睛中充斥着怀疑,说道:“那么可得要好好地见识见识!”
白衣男子却像是听了笑话一般,说道:“恐怕你没有这个胆子。”
黑衣男子这才凝视着他,这仿佛是他第一次盯着某个人看,一身的白芒尽收眼底,他的瞳孔似在收缩,他讨厌这种白色,很快他便又看向那个黑色的狮子头,缓缓道:“为什么?”
白衣男子笑道:“他以前在部队呆过。”
黑衣男子厉声道:“什么部队?”
白衣男子噶声道:“银河中队!”
黑衣男子的眼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仿佛对银河中队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可从他深邃幽迷的眼神中却似乎看不出有任何恐惧。
这时候,白衣男子也才盯着他,一团黢黑尽收眼底,随后他又很快转向了台灯,淡淡问道:“怎么?你不怕?”
黑衣男子冷冷笑道:“你既然不怕,我又怎么会怕?”
二人再没有多说了,而是同时将目光看向了办公桌旁边,那个坐着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依旧再摇着摇椅,“咯吱咯吱”的声响不绝于耳,这仿佛是一个很旧的摇椅,他岂非不是一个怀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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