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庆门的大门稍稍的闪出了一条缝来。
两名执令都统率领着这一千多名手下,立刻兴冲冲的向兴庆门冲了过去,然而等他们离这大门还有十几丈远的距离,就听见轰的一声,厚重的大门猛然从里面被关上了,原本在他们眼前的那道缝隙也是瞬间消失。
安禄山的这些人马一下子怔住了,立刻停下了脚步。
转眼之间,就见兴庆门上的门墙之上,立刻亮出了一排排的火把来,火把之下,一排排兵士排成了整齐的队列,手中端着神机弩,装箭上弦,对准了城门之下的这些安禄山的手下们。
还没等安禄山的这些手下们有所反应,就听城墙之上传来一声“放”!
声音还没有完全落下,数不清的弩箭便如同疾风骤雨一般,骤然向兴庆门之下的这些安禄山的手下们射了过来。
安禄山的这些手下们身手再好,可在这些神机弩面前,又是在这黑漆漆的夜中,根本是猝不及防,这一波弩箭射下来,一百多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一看是这般情况,那两名执令都统便知道这宫中的事情有变,在这兴庆门的城门之上还有埋伏。
可这些跟随安禄山来的手下全都可以称得上是死士,在这长安城内,他们已经是没有任何的退路了,而且此时安禄山还在兴庆宫之中,这些人对他绝对是忠心耿耿,看到这般情况,他们更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冲入这安庆宫之中,去解救和护卫安禄山。
“冲!”
这两名执令都统脸上是毫无惧色,眼眶瞪得快要眦开,恶狠狠的大喊了这么一句。
一声令下,这群黑衣黑甲的死士们立刻向兴庆门这边再次冲了过去,速度极快。门墙之上的箭矢仍旧是像飞蝗一样不断的射下来,这些人当中也是不断有人中箭倒下,可他们仍旧是不顾一切的向前冲,一边冲着,一边也是散开了队形,向宫墙的两侧扩散开来,也有手中端着劲弩的人向门墙之上发射起弩箭来,门墙之上的那些监门卫的兵士也有人中箭倒下。
安禄山的这些手下们越是靠近这兴庆门,越是靠近宫墙,越是能够进入这些弩箭的射击死角,他们反而越是安全。
很快,在这两名执令都统的带领之下,一大黑衣死士人便冲到了兴庆门的门墙之下,立刻有人从腰间拿出绳索和抓钩来,向门墙之上用力抛了过去,紧接着便不顾一切的向上爬,下面有手拿弓弩的黑衣死士们向上放箭掩护。
而门墙之上的兵士们自然也是立刻展开了反制,用手中的兵刃挑开这些抓钩,有些兵士从门墙之上稍稍露出头来,也被安禄山的那些手下们用弩箭射中。
安禄山的这些手下们不断的有人从半空中的绳索之上坠落下来,也不断的有人立刻替补上去,有几人也已经爬得极为靠近门墙的上沿了。有兵士奋不顾身的从门墙之上伸出头来,用手中的障刀砍杀起这些即将冲上门墙的死士来。几名黑衣死士终于登上了门墙之上,立刻便有监门卫的兵士同他们厮杀起来,也有带着惨叫声的身影从门墙之上再次坠落下来。
你来我往,这兴庆门门墙之上的攻杀极为的惨烈,而在|兴庆宫的大门之前,几十名身材壮硕的黑衣死士挥动起手中的陌刀来,抡起手臂,开始奋力砍起了这木质的厚重宫门来!
兴庆门的这两扇木制宫门极为的高大厚重和结实,也是用上等的硬木制成,髤着几层厚厚的朱漆下,上面还镶嵌着亮澄澄的粗大铜钉,光是关门的时候,就要两人一起来推才能推动其中的一扇。
而这兴庆宫的这扇宫门关上之后,严丝合缝,中间的缝隙根本插不进去陌刀的刀刃来,他们也无法用刀来砍击里面的门栓。故而这些手拿陌刀的黑衣死士们便集中在宫门的一个地方砍了起来,就是想从这扇木制宫门上打开一个缺口来,后面的人可以勉强的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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