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云轶推开亦珊公主,阔步走出,跟着那侍卫去了大牢。直走到牢狱的最深处,站定,望着里面的人,冷冷地道:“你找本王,所为何事?”
满脸脏污,仍不掩英俊的少年猛扑过来,愤怒地把手探出,想揪住楚云轶,但楚云轶微微后撤,躲开去,眼中看不出一丝感情。少年怒不可遏,咆哮起来:“我信得过你,才来投靠你。你我乃手足兄弟,你为何如此对我!”
楚云轶面无表情地道:“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他们说你们南平和西凤国、卫国联合,要攻打玄武,可是真的。”少年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楚云轶冷冷一哼:“怎么,难道我替你报仇,你不开心吗?你来投靠我,不就是想让我帮你报仇的吗?”
“你们三国联合,不就是想瓜分了玄武。帮我?你当我傻吗?”
楚云轶冷笑:“轩,你不傻吗?你若不傻,怎么会让顾灵书夺了权。在夺权之前,她又筹备了多久,你可知道?但你却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受人愚弄摆布。你不是傻是什么!”
楚云轩也冷笑起来:“是啊,我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母妃欺我,兄长诈我,我真是失败。”
一旁小宁子再忍不住,上前义愤填膺道:“轶王,你是主子最信任的人,所以我们才来投靠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对你们。好吃好喝地招待,养虎为患,然后再放虎归山吗?”楚云轶言语中带着轻蔑的笑意,面容却无比云淡风轻。
小宁子一跺脚,对楚云轩道:“我一直以来都劝您,轶王所谓的被西凤国胁迫,一定没那么简单。”
楚云轩心乱如麻,头深深低垂着:“你不要再说了。”
小宁子又跺了一下脚,退开去。
楚云轶瞥了小宁子一眼:“你能有这么忠心的奴仆,也算是幸事。”
楚云轩咬了咬牙,抬头直视着楚云轶:“玄武是父王劳苦一生,历经千难万险打下的江山基业,难道你就忍心这么分给别人吗?”
“就算让玄武四分五裂,我也不会让玄武落在顾灵书手上,更不会让它再重回你手中。我才是长子,凭什么因为我是庶出,我就没有资格得到这江山,凭什么!”楚云轶越说越激动起来。
楚云轩悲痛地道:“那你为何不干脆杀了我?”
楚云轶勾唇:“杀你?为何要杀你,我要让你看见我尊享荣华富贵。就像我曾经看着你那样。把我下放到鸟不拉屎的南郡,你何曾顾及过骨肉亲情!”
“我——”
楚云轩刚说出一个字,便被楚云轶打断:“还有,我从来没把你当成过兄弟。你娘害死我娘,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仇人。”
说完这句话,楚云轶转身离去。
楚云轩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心在滴血。宫变逃出玄武后,他的第一念头就是投靠兄长楚云轶。他是他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和最后能信赖的人。可是,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幻觉。楚云轩笑了,笑的苦涩。
小宁子上前,压低声音劝慰他道:“咱们一定能想办法逃出去的。”
“逃?怎么逃。”楚云轩看着戒备森严的牢狱,又看着自己无力的手,心痛地无以复加。转身,回到墙角,蹲坐下来,目光空洞地凝视着地板,“母妃在给我的药里下了毒,让我功力尽失,几乎成了废人。所有我信任的人都一个一个背叛了我,为何?”
楚云轩像是在问小宁子,又像是在自问。
小宁子走到他身旁,坐下:“我的主子啊,您心地怎么这么纯良。能为何,当然是为了权力和富贵。自古以来,多少人为此丧命,而不止。”
“王后现今如何了呢?她在何处?是否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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