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二送了一桶热水上来,孟苒在门口就让小二下去。小二狐疑地看了看眼前的女子,显然不认为她能搬动这么一大桶热水。
但是孟苒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不仅搬得动,还搬得很轻松。
在小二到目瞪口呆中,孟苒关上了房门。
她把木桶搬到了床边,用所剩不多的真气将木桶保温了起来。找到木盆倒进去一些热水,再用真气将滚烫的热水降温,变成温水。从家里带来的帕子浸润在温水里,孟苒缴了点水后拿出,掀开白止溪的被子,把他擦拭伤口。
也许是因为白止溪修为高深,孟苒擦掉血迹之后发现伤口自己在缓慢愈合,这让孟苒叹了口气。
白止溪虽然在昏迷中,但是看起来却如同睡着了一样,表情安详,也许是因为孟苒没事所以放下了心?
孟苒不知道白止溪是如何想的,只是看到那一大块一大块的血迹和腹部上的伤口,本来已经被抹掉的眼泪水又有向下流淌的趋势。孟苒摇了摇脑袋,把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赶出去,手拿着湿润的毛巾,小心翼翼在伤口周围擦拭着血迹。
白色的毛巾很快被染红,孟苒将毛巾放在木盆里洗干净,再次放在伤口周边,轻柔地擦拭。
很快,一木桶的热水多被孟苒用光。她将木桶的水倒出去后还给了小二,正好在门口遇到了背着陈小虎回来的钱渊。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师弟,伤得很重,但还能走路。孟苒搀扶着这个师弟走到他们房间里,问钱渊借了一套换洗衣服就回到自己房间。她帮白止溪换好衣服盖好被子之后,才去钱渊房间里帮忙照顾三个病号。
“你身上有钱吗?”
面对孟苒的问题钱渊点了点头,孟苒松了一口气,从钱渊那里拿了一些钱,就向着北集镇的药店出发。
孟苒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药店,里面的东西也不多,根据这一年来在白止溪身边耳濡目染学到的知识,孟苒买了一些药草和纱布。也许是北集镇许久没有人来买药物,药店掌柜狠狠坑了孟苒一笔钱。如果按照孟苒平日的性子,这个老板肯定会被她一顿教训:想在她这里坑钱?做梦!但是今天是特殊情况,孟苒没有那个心思跟他讨价还价,坑了就坑了,赶紧拿东西走人。
回到房间后,孟苒掀开白止溪的被子,因为伤口已经不再渗血,所以并没有弄脏新换的衣服。
这个时候的白止溪脆弱极了,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虽然脸上并不算狼狈,但是头发凌乱的搭在脸颊上,脸色比平时苍白,就连浅薄的嘴唇都没有什么血色。孟苒给白止溪的伤口敷上草药,她还是看过白止溪操作的,自然知道怎么处理,况且都是外敷的药,也比较好操作。处理完白止溪后,孟苒才有闲功夫去关心钱渊一行人,她带着剩下的草药和纱布,走到钱渊的房门前敲了敲房门。
刚才来要东西的时候匆忙,孟苒没仔细观察他们这一行人,现在一看,人人带伤不说,看着也比白止溪狼狈多。
“问小二要热水了吗?”
钱渊坐在凳子上抬起了头:“要了,还没来。”
孟苒“哦”了一声,然后去看了看唯一躺在床上的陈小虎。
十岁不到的孩子紧皱着眉头趴在床上,因为背部被剑砍到受了伤只能趴着,脸蛋侧着朝向外面,就算昏睡着也不忘痛苦发出呻吟声。
孟苒摸了摸他脑袋,有点热。
她去看了看另外一个钱渊师弟,他睡在另一个房间里,伤的不轻不重,但再不止血的确有危险。
孟苒催了小二,要了热水,先把钱渊处理了,再让他去照顾他师弟。
其实钱渊伤的最重,但是他修为高,又谨记着自己是大师兄,强行不让自己倒下。孟苒虽然知道他伤势重,但是她一劝不动他,二如果钱渊不帮忙,她也的确照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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