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的意图十分明显:既然我打不过你,那我就放任你去跟别人打,等到打出个结果来,我再坐收渔利。
反正两边我都看不顺眼,你们先自己消耗一下力量也不错。
伍拾遗的眼睛眯了眯,从高空之上俯瞰地面上的大片焦土,心中不由得一凛。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余·该文的实力看上去似乎又有长进了。
然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余·该文脸上。
别来无恙。
他和余·该文无声地说。
还是那张骷髅面孔,骨头上的擦痕倒是看起来多了不少。洁白的骨头映着天光,让余·该文看上去好像一尊打磨得恰到好处的大理石雕像。
好像和之前一样,又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余·该文手中的金刚杵上。
这是一把魔器。
伍拾遗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这点,甚至他几乎能够看到这把魔器上缭绕的浓郁的阴郁魔气,在地面上像烟雾一样围着余·该文缭绕。
难怪。
他心里暗暗地道。
他打量余·该文的同时,余·该文也在打量他。
他骷髅眼眶里的魔法火光诡异地闪烁着,看上去像是这副几乎完全静止的图画里唯一动态的光影,灼灼发热。
即便相隔那么远的距离,伍拾遗依然能够感受得到他的目光。
这目光让他很不舒服。
所以他动了,诛天刃光华一闪,一道缭绕着紫色火焰的刀气猛地挥了下去,朝着余·该文就是横劈。
这刀气在余·该文的脚前十厘米的位置上劈开了一道又窄又深的刀痕。
刀痕两侧的泥土被切割得整整齐齐,连最微小的沙砾都整齐地被一分为二。
这份对力道的精准把握,让余·该文眼中的光火忍不住飘摇了好几下,这才重新稳定下来。
“没想到,你的实力进步得这么快。”余·该文淡淡地冷笑一声道:“看来诛天石塔里你得了不少的好处嘛。”
伍拾遗眉毛挑了挑,眼底划过一丝明了的痕迹,手中诛天刃挽了一个刀花,火焰猎猎,在他四周蝴蝶一样飞舞,熄灭。
“余·该文,你不会打算,就用手里的魔器来拿回你的遗迹吧?”
伍拾遗特意将“魔器”和“你的”字音咬得很重。
余·该文的身形终于不自然地轻微动了一下,眼窝中的火焰大炽。
很明显地,伍拾遗戳到了他的痛处。
他自诩为大地神王遗迹的正统继承者,却在大地神王的遗迹中与遗迹中的宝藏失之交臂;他自诩为诸神代言人,现在却只能手握魔器来战斗,身上一件神器都不曾拥有
这对于他来说,不吝于奇耻大辱。
余·该文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骷髅骨架一抖,手中金刚杵朝前一挥,纵身朝着伍拾遗跃去。
伍拾遗嘴角一翘,一手握住诛天刃,一手在甲虫游乐的背上一拍,也纵身跃了下来。
两个人的身影在距离的中间点上最终汇合在一起。
诛天刃和金刚杵狠狠对撞,巨大的能量波动猛地爆开,在半空中炸成一大朵绚烂的烟花,凭空盛放。
甲虫游乐差点被掀翻,要不是它见机得快,翅膀一振朝上飞了一段,恐怕它和尤利安就要被爆炸掀飞了。
即使这样,它也好一阵颠簸,这才稳住自己周边的气流,让自己平稳下来。
尤利安死死抓住甲虫游乐的背,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住了地面上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白鹿。
她总觉得,这个披着小屁孩外皮的老怪物有什么小算盘。
白鹿也被这掀起的气流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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