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轰鸣,木质的天花板破旧不堪,屋脊的木头摇摇欲坠。
“这就是地府?”朱若庭心中疑惑,再仔细看看,身处一间破旧木屋,虽是年代久远的房子,屋里也是被收拾的干净,木桌木椅,并非出自专业工匠之手,技术稍显拙劣,自己在一张木床上,身旁靠墙睡着自己的妹妹朱婧之,“我们死了?”赶忙摸了下妹妹额头,不再发热,呼吸均匀睡的倒是踏实,又仔细感受一下自己身体,发热恶寒,疲乏无力的感觉都消失了。
“我若没记错,昏迷之前看到个童般的神仙!难道这里是神仙的居所?”朱若庭有点喜出望外,捏了捏自己的脸确定不是做梦后,嘀咕道:“神仙住这有点寒酸!”想起身,身上的伤口发出疼痛将他按住,猛的发现脚头床上坐着个白衣童,两三岁的模样,正聚精会神的吃着手里的干粮,脚悬在床上荡啊荡,甚是悠哉,但吓了朱若庭一跳,顾不得疼痛猛然坐起,童见他坐起,清澈见底的眼睛看着他,朱若庭与他对视,眨几个眼的功夫,朱若庭还没缓过来,童接着吃起手里的干粮,一口接一口津津有味。
手里干粮是夹了肉干的面饼,上面撒有芝麻,看着眼熟,“这不是我的干粮吗?”朱若庭认出,桌子上放着自己的包袱,已经被打开,想这童怕是饿了,便不问自取的拿起干粮就吃。
再仔细看这童,虎头虎脑,双眼清灵,豌豆嘴,高鼻,头发长扎了个辫,像极了以前在庙里看到观音座旁的童子,朱若庭心翼翼问道:“神仙?”
童天真无邪的看着他,一句话不说,嘴里还在大口吃着干粮。
半晌没回答,朱若庭又再次心翼翼问道:“妖怪?”
童听得,愣了一下,眉头皱了皱,然后又接着放开怀抱吃干粮。
两问不得答,朱若庭不知所措,也想不通他怎么救下自己与妹妹,嘴上却毕恭毕敬说道:“谢谢!”
身体着实困乏,被吓的起身,痛楚难耐,又不敢睡下,只得靠在床上半坐着,童吃的干粮崩脆,咀嚼发出清脆的啪啦声听着让人特别舒服,虽不知身处何地,屋外雷声轰轰,但此刻分外安心,看着熟睡的妹妹,脚上的伤口已经被人重新包扎,心里踏实,竟在这陌生环境中慢慢睡着。
这觉睡的深而沉补足了这几天奔波的劳累,听到有人进出屋子的声音,但眼睛睁不开,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醒来后发现童不在了,更要命的是身边的妹妹也不在了,急忙起身冲出屋子,推开房门,眼前的光景让他诧异。
苍穹之上,云端在下面,脚踩之地乃是一座巨大宅邸,阳光温暖如聚,风很大,吹在朱若庭的脸上,宅邸已经破旧不堪,屋外空地乃是用青石砖砌成,岁月蹉跎痕迹老旧,红木制的门窗屋柱上都有被风吹裂的条纹,现在看来是狼藉,但曾经的辉煌也能够感受三分。
这里应该就是雷公山耸入云端的山顶,乌云密布遮住了所有人视线,电闪雷鸣的恐怖,无法一探山顶光景,云海在宅邸之下,难道这住的真的是仙人?
好不容易从景色之美中抽神,大喊一声:“朱婧之!”
不一会,从另一间破旧屋子里,朱婧之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行动不便,脸上神采却是熠熠,笑嘻嘻,“哥!你醒啦!”
“你怎么可以乱跑呢!”朱若庭批评,话音刚落就看得那白衣童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朱若庭赶忙上前将朱婧之拉到自己身后,说道:“请问这宅邸可有其他人?”
童不语,盯着朱若庭很久,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赶忙在自己衣兜里摸索着什么,朱若庭和朱婧之看着这童,一会只见童从兜里找到吃剩的半块干粮饼,得劲的吃起来。
朱若庭不知该说些什么形容这童,转头问朱婧之:“你怎么会出来的?”
“我醒了,看你在睡,就想看看这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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