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母亲的尸体都没有时间埋葬,朱若庭解了匹马,带着不肯离去的妹妹朱婧之,最后是强行抱她上马,带着马车上剩下的干粮,兄妹两朝着顺着溪流朝着北边出发。路上没有任何对话,妹妹只是时不时冒出,想爹想娘这样的话语。朱若庭忍住泪水与疲劳挺着,没有目标与目的地,茫然,不知所措,但不可以在朱婧之面前表现出来。
快马行了整天,临近傍晚也没见到任何人烟,此处青山傍水,空灵通透,鸟语花香,两个孩子却无神理会周围所有。
夜色降临,朱婧之早已撑不住,昏昏欲睡,朱若庭也疲乏,下马,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把马拴住,朱若庭选了片安全视野较好的地方,用随身携带的短刀在草丛里割了片草床出来,然后和妹妹吃了点干粮,朱婧之吃完靠在哥哥怀里,声抽泣喃喃自语中睡去。
朱若庭紧紧抱着妹妹,想生火,但怕被人发现,也不敢睡,半耷拉着眼睛,迷糊中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定眼一瞧,竟然是父亲朱棠带着几个家奴顺着溪边找他们,“太好了!”朱若庭赶忙摇醒妹妹,带着妹妹上前,朱棠见着自己的孩子平安无事,铁骨铮铮的汉子红了眼,冲了过来将他们两紧紧抱在怀里。朱若庭哭泣着说道:“爹,对不起,娘亲为了保护我们,死了!”
朱棠的手紧紧抱着他们,那温暖如人间至宝,没有任何责备,只是轻声说道:“没关系,你们活着就好!”
“爹,我舍不得娘!”朱若庭泣不成声,“我也舍不得你!”
朱棠目露慈祥,和蔼说道:“没关系!你很厉害,保护着妹妹走到这里!”
话语间,朱棠想将儿子女儿带上马,准备松开双臂,但不料朱若庭紧紧拥抱着自己不愿松手,平日里倔强不服输的儿子展示的这份脆弱,让他这个做父亲的都诧异,周围的家奴见这场面都破涕为笑。
朱棠慈祥微笑着,推开朱若庭说道:“你是我儿子,不会被这些困难所阻拦,你还要好好保护你妹妹呢!”
父亲从未给予肯定与托付,这一刻等的很漫长,却似乎又是短短一瞬,懂事至此几年光阴而已。朱棠露出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孩子,最后说道:“活下去!”
突然眼前一黑,父亲与家奴都消失了,朱若庭双眼所视不过群星遮月的星空,怀里抱着妹妹,父亲并没有带着家奴来接他们,这无助的我夜晚,朱若庭心碎,泪水滴落在怀中妹妹的脸颊上,并不是预感,而是铁定的事实,他既不愿接受又不得不接受,父母已亡,只剩下他与妹妹,身体颤抖,脑海中回忆起过往点点滴滴,越思念越痛,痛到无法自已。
胸口妹妹靠着的地方却是异常温暖,有点微烫,朱若庭从悲伤中猛觉,立刻摸了摸妹妹额头,额头滚烫浑身发热,却在自己怀里被冻的直哆嗦,再检查脚上伤口已经有点溃烂之势,受伤之后只是简单包扎,也没有丹药治疗,妹妹体弱,刀伤未疗,外邪入侵体内。
喊了几声,朱婧之有气无力话语朦胧,分不出意识是否清醒,朱若庭心中焦急,定神思量,此刻片刻耽误不得。抱起妹妹重新上马,朱婧之浑身发热,意识模糊,废了很大力气才被托上马,朱若庭紧紧抱住妹妹,轻蹬脚踏,缓步而行,这会不敢骑的太快,不然颠簸加剧,朱婧之这身板怕是吃不消。
“追杀者在前方有埋伏,肯定是已经料到我们要去投靠袁将军,袁将军封地往东,京城在西边,顺着溪流走是北边,东和西去不得,这北边应该是最安全!”朱若庭心中思量,“这个方向是安全的,今行了一日没有追兵前来,他们也不会想到我们往北走,当务之急是找个人家照顾妹妹!”
月下星河,荒芜人烟之地,时不时的狼嚎与野兽嚎叫让人胆寒,虽是害怕无助,但妹妹背靠自己怀中瑟瑟发抖,不禁让朱若庭振作,逼迫自己打起精神前进,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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