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此处。
所有人都想早些知道这两支人马初次的交锋胜负如何。
越来越小的摩擦声带给了人们答案,疾风斩突入厚土层中,一番艰难闯动之后,绝大多数都被牢牢固定在其中,唯有少部分突破出来,但这一少部分根本不能再给秦远一方带来任何伤害。
“冲!”
对这初次交锋便赢得的胜利,秦远只有一个字回应。
凝结压实犹如钢铁的土墙,忽地松散开来,秦远带领百战营二百六十五人破土而出。
这二百六十五人身披重盔重甲,嘶吼呐喊,青筋暴突,面目狰狞,直如自地狱之中冲出来的食人魔头。
“劲风斩,准备……”
司马扬微微动容,疾风斩未曾建立寸功便被秦远挡下,这很出乎他的意料,疾风斩还从未如此时般无能为力。
他手掌一挥,便要下令,疾风营的第二杀招劲风斩也在准备之中。
可是,前面的状况却是让他面色大变,急急取消了这个命令。
秦远等人来得太快了。
如果说疾风营之人如一道轻风,短兵轻甲,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起到出其不意的突击效果,那秦远的百战营就是一道肆虐的狂风,重兵重甲,如同一把巨锤,但却是来去如风。
“嗯?”
司马扬面色忽地剧变。
那个一马当先,身穿黑甲,手持画戟的年轻将领,几乎在一瞬间便冲到了疾风营之前。
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为了争功,抢在铁血营之前,没有留出足够的距离。
他们的优势不是短兵相接的交锋厮杀,而是以“疾风斩”“劲风斩”与“飓风斩”在远处突袭,或者协助铁血营这种主战军侧翼包抄。
只是谁能在事先想到,这只重装部队的冲锋速度竟能如此之快?并不比以速度见长的疾风营差多少。
心中的懊恼仅仅持续了一瞬间,司马扬退无可退,奋勇上前,完全展示了一位主将临阵不乱、沉着应对的优良素质。
“当啷!”
百战营与铁血营碰撞在了一起。
确切的说是秦远与司马扬的碰撞在了一起。
再确切的说便是沉重的方天画戟与雪亮的吴钩碰撞在了一起。
方天画戟轻松荡开了一只吴钩,直奔司马扬胸前而去,司马扬一只手臂酸麻剧痛,大惊失色,连忙以另外一只吴钩抵挡,方天画戟推着吴钩,狠狠撞在了司马扬胸口。
“噗!”
司马扬突出一口鲜血。
“九仞!”
刚刚收回的方天画戟再次袭来,
司马扬从未听说过叫做“九仞”的戟法,但是本能的他隐隐有一股透不过气的感觉。
大戟带来的气势让他惊骇之下,他不得不以双钩架在头上,企图阻拦。
“当!”
尖鸣与闷响合成一股独特的旋律,炸响着整个战场。
双钩没有拦下方天画戟的劈砍,司马扬被连人带鹿砍成了两半,鲜血四溅,残躯抛飞。“九仞”戟法势能开山,这司马扬虽说修为不错,盔甲也是良品,可毕竟比不得山峦巨岩。
“杀啊!”
百战营众人士气大振,人人狂呼,争相上前。
司马扬与秦远一样,都是五品修者,仅仅将他的身体刨成两半,并不足以彻底要了他的性命,只要有充足的时间,他仍然可以恢复如初。
秦远并未再去多顾及他,因为不用秦远将其斩成肉糜,这司马飞扬也活不了了。
“不,不,救我,救我……”
司马扬剩下大半边脑袋的身体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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