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是粗俗豪迈的拓拔野,墨秋水是温润公子阮柏松!
墨秋水接受到了秦远话中隐藏的信息,但仍旧愤愤不已。
如果今晚两人共处一室,那将是她墨秋水这辈子第一次与男人同屋共眠,哪怕什么事情都不发生,可心理上的那一关,还是让她难以迈过。
优秀之人总有另类癖好,这墨秋水优秀到了极点,但也固执到了极点,哪怕此时深入敌营,还是不愿为这些在秦远看来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妥协。
“等海先生回来,我要另换房间!”墨秋水咬着牙说道。
“随你喽。”
秦远全无在意,随口答应,找到浴室,冲了个凉水澡。
等到他冲完凉水澡后,便看到墨秋水已经调整好状态,坐在藤椅上,手握一本古籍《郁离子》,身边一杯清茶,茶水之中散发淡淡清香,看的入神入迷。
秦远笑了笑,走到她面前,指了指她微微翘起的兰花指,然后来到阳台,在地面上盘膝而坐。
墨秋水摇头苦笑,她已经尽量的控制自己进入“角色”之中,不说漏洞百出,但也绝不算完美专业,若真是有心人看到,一个兰花指兴许便会引发很多联想。
此时的秦远有些紧张。
深入敌营,群狼环伺,这种感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但是这些只能让他兴奋,真正让他紧张的是那许大先生,秦远并不放心他。
人为了利益抛弃同伴,那么也会为了利益抛弃另外一伙同伴。
将秦远和墨秋水“卖掉”,他得到的利益绝对不比跟着他们一条道走到黑来的少。
秦远的脑海之中出现了一个偌大厅堂,雕梁画栋,优雅安静,两名青花旗袍的女子正端坐一处,古琴琵琶合奏。
这是秦远留在许大先生身上的矿蚁传回来的画面。
他的胆子不小,有足够魄力去做很多风险之事,也有足够细腻的心思去小心谨慎,冒着风险做事必须步步为营才能十拿九稳,但凭一腔热血就去跳悬崖,那不是魄力,那是愚蠢。
秦远不想做那热血冲顶,可会害人害己的蠢货,所以便在这许大先生身上神不知鬼不觉地留下了两只矿蚁。
“老海辛苦了。”
在厅堂上首,一位坐在蒲团之上,须发洁白如雪的老者,听完许大先生的叙说,淡淡回应道。
许大先生已经摘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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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欠了欠身子,说道:“弟子应该做的,只是可惜没能要了那小子的命,真若让他活着出去,说不得日后还是个大麻烦。”
他从“传送空间跌落”而没有死去这件事,是他们事先就商议过的。
为的便是让这十方宗持续紧张,给他们一些压力,另外也是基于事实出发,这许大先生与他的两个跟班都能安然回来,更遑论是秦远了。
所以秦远“死”不得。
“那小子的确是个麻烦,满身是刺,一碰便会扎手。”皓发银首的玄真道人略显头疼。
坐在他对面的青萍仙姑扬了一下拂尘,道:“那小子是个能蹦跶的佞种,一旦让他活着回去,肯定会变本加厉与我十方宗作对。现今汐啸正盛,他一时半刻绝无离开的可能,我们必须趁着当下这个时刻,斩草除根。”
这位出家女修,在说出这番话时,却是满脸的杀气。
许大先生说道:“弟子也认为该当如此,但是此处如此浩大,我们该如何大海捞针般的将其找出,而后击杀呢?”
黑虎道人沉吟片刻,道:“光撒网,多打鱼,派出门下弟子,沿途岛屿搜寻,只要找到蛛丝马迹,迅速上报!”
玄真道人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说道:“光凭我们十方宗弟子恐怕难以找到,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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