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一瞬间,又恢复了那懵懂无知的傻姑娘模样,秦远嘴角抽动,很想说上两句,做人要地道,可忽然间看到胡小仙的面色急转直下,苍白无比,一大口鲜血自嘴中喷了出来。
她仿佛一下子没有了力气,虚软下来,摇摇晃晃,就要倾倒在这粗粝的山石地面上。
秦远一把将其揽住,胡小仙倒在他的臂弯里,面如金纸,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不时痛苦的颤抖几下,就像一个生病的孩子。
“之前告诉过你,我有心痛病。”胡小仙艰难的睁开眼睛,痛苦说道,“这个病疼起来要命,厉害时能把人活活疼死!”
带着强行挤出来的笑容,胡小仙看着秦远,道:“你看,我没有骗你。”
她一直都在骗他,可她却不希望他知道她在骗他,哪怕真的被“疼”死了,她也而不希望他知道她在骗他!
那不是心痛病,是在盗取地师天印时,被七杀门所伤,至今未愈!
“说特么什么瞎话!”
秦远平静地就像一块生铁,转过身背起她,想想不放心,又把腰间耷拉着的半截绳子解开,将两人缠在一起,防止她掉下来,快速奔跑。
山中布满乱草窠臼, 难行异常,秦远背着她,奔跑如风,但起伏却极小,似是唯恐让她本就脆弱的身体再受颠簸之苦。
将近一个小时候,秦远汗流浃背,蒸腾的汗水与胡小仙嘴角溢出的血水混在一起,流淌而下,他却毫无知觉,只是在竭尽全力的奔跑。
快了, 依稀之间,他看到了城市上空漂浮的明亮光晕。
“咳咳!”
可胡小仙却剧烈咳嗽起来,身体先是颤抖,后是痉挛,嘴里发出一连串痛苦的呻吟之声。
她好像没有时间撑到他去到城市,没有时间撑到他送她去医院。
爷爷曾经常说:娘生爹养,性命金贵,能用十分手段,绝对不能用九分。
尽管他给秦远的童年留下很多阴影,但更多的是在秦远不知道或者知道也不愿承认的情况下,充当了他人生的一座指明灯。
“这龙杖草煎熬之后,能治你的心痛病对不对?”在一处小河边,秦远把胡小仙放在地上,问道。 胡小仙不知是不是听到,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取下龙杖草,工兵铲掰直,垫着一块圆滑鹅卵石,秦远把它切成碎片。
火倒是简单,他兜里有打火机,河边树林里有许多枯枝,可最难是从哪里弄锅来呢?这里是自然保护区,干净的一塌糊涂,连个破瓦罐都没有,更别提锅了。
秦远有他的办法。
他找来一堆干柴生了火,刺眼的光亮刹那间照亮了他冷静的面庞,也照亮了胡小仙的蜷缩成一团的身体。
以“黄金右手”, 用力将工兵铲边缘折出四个褶皱,四周翘起,中间凹陷,一个简陋不规则,但是十分实用的小锅就此诞生。
初中物理老师教过,金属是有延展性的!
“锅”里盛满水,放上适量龙杖草,烧制沸开,龙杖草的表皮竟是如冰雪般融化,与沸水彻底融合成碧绿药液。
“还好没有直接给她喂下去!”
秦远庆幸不已,刚才他还想着万一胡小仙坚持不住了,他就把这龙杖草硬塞到她的嘴里,煎熬的药是药,整个的药也是药,差不多的成分,可幸亏没有那么干,不然非得好心办坏事不可。
把没有融化的龙杖草茎秆挑出来,又用河水将药液冷却,秦远扶起胡小仙,喂了下去。
如是再三,煮了好几“锅”药之后,胡小仙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红晕,呼吸变得均匀,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了,痛苦似是减轻了许多。
秦远不敢多在此处逗留,那头山魈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找来,捡起剩余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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