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嘟嘟。
沈墉伯的手机震动起来,因为天气原因他的手机已经一个多时没有信号了,他甚至没有去看上面显示的号码。
实际上他看也没用,因为屏幕上面是一串八八八,是加密电话。
他当然不是只有一个手机,他一共有三个手机,五个号码,这点连这几年跟他最亲近的我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一个号码一部手机,我以为他至少要回到学校才能换新手机联系我。
我单纯的简直可怕,至少那时候是。
教授不去看不去接那个电话因为他早已知道是谁打来的,他来赤峰坝上也是带着他自己的目的和任务,我完全不知道的目的和任务。
电话那端的人没有放弃,继续拨打电话,也就是说本来教授还有别的求生方法,比找我更快速更高效更直接,只是他放弃了,他选择了相信我。
然后才有了绿皮火车上的一切。
手机一直震动着,在教授的口袋里,他就当是音乐或者噪声,反正车厢里人生杂乱没有人会注意。
他决定不接不管那边打了多少次都不会接,不接可以直接挂断或者关机,他也不,就任凭手机嘟嘟嘟的震动着。
他仍然眯着眼睛看外面的大雪,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腿边右侧的暖气温度仍然在下降,他想燃料应该所剩无几了,不过站点上怎么也会想办法紧急供应一些的。
这不水源已经送上来了,而且大家可以自由下车活动,其实就是七车站里上厕所打水什么的,也可以下去找手机信号,毕竟站里的信号要比绿皮火车上好不少。
站点上有一处重新开放的收获点,尽管只是最普通最便宜的方面便火腿肠和白酒,但是还是遭到了大家的哄抢。
好在站点上水电都没有停,昏黄的灯光下教授眯着眼睛看着车窗外面拥挤吵闹的人群,他们因为一包方便面就可以打起来。
没有人知道这雪究竟有多大,还会下多久,反正已经有人在声传播未来五天本地都是暴雪天气,捆在绿皮火车上就是等死,有什么办法赶紧想,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就下车步行1公里走到镇上去。
走到镇上去至少冻不死饿不死至少手机会有信号。
还有传闻因为这条线就剩下这一条绿皮火车运营所以也不存在火车救援的情况,孤舟,孤岛,绝望的气息越来越浓重。
教授什么也没有去抢,就像早已看透了生死一样,他从里面衬衣衣兜里缓缓掏出一张古老的羊皮地图。
羊皮地图在古代很常用,尤其是游牧民族,但是相对欧洲要比亚洲地区用的多,亚洲地区的东方文明也用羊皮,只是同时狼皮熊皮虎皮也都用。
不是行家绝看不出羊皮地图的年代和内容,教授慢慢展开放在身前的桌板上,顺手又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放大镜仔细查看。
车厢内的照明灯只开了三分一,车厢上的电力供应跟热力供应一样紧张,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很不满意,越是这种时候他们越是害怕,越是害怕越是讨厌黑暗越想待在光明之中,越是想把所有的灯全都打开,越亮越好,越亮越安心。
就像中国人过年要放鞭炮要守岁,不管大江南北最重要的一点是每家每户里里外外能开的灯全都要开着,包括外面的大红灯笼,包括里里外外的彩灯,不但要都开着还要整晚整晚都开着,直到第二天大年初一太阳升起再关。
教授的运气不错他头顶的灯管开着,所以他这边的照明情况算是好的,羊皮地图上到处都是残破的样子,根本什么图形也没有。
至少有两个无聊暴躁的壮汉在下面抢买到了食物以后上来在他旁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留下一句神经病就滚回他们自己的领地了。
显然他们两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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