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本事。不成……真是不成。”
莫崇山见邺锋寒摇头摆脑,醉意浓浓,叹息道:“邺将军,你难道真想把自己醉死?”
“不醉死又能如何?”邺锋寒冷哼道:“鱼世恩贪生怕死,无定军名存实亡。无数弟兄白白牺牲,邺锋寒空为须眉,上不能报国安邦,下不能为弟兄报仇,不醉死也没什么用。我就是个废人,不劳国舅与国丈挂怀了。”
莫崇山微微一愣,看着父亲,无奈地摇了摇头。莫如晦微微睁眼,深邃的目光落在邺锋寒的身上,笑叹一声,“邺锋寒如果是个废人,这天下又有几个是男儿?大丈夫一时受挫算得了什么?自古到今,谁又没吃过亏,谁又没打过败仗?便是太祖这等人物,昔日领兵北伐,也曾数次败阵。如果都像你一样,稍有挫折就自暴自弃,又如何能打下这锦绣河山?”
邺锋寒抬起头,看着莫如晦。莫如晦朝儿子示意,莫崇山扶起邺锋寒,莫如晦朝外走,莫崇山则扶着邺锋寒跟在后面。三人来到酒楼门外站定,放眼四顾,原本热闹的醉晴楼外此时已变得分外清净。
莫如晦一笑:“他们的腿脚倒是利索。邺将军,你明白老夫把你请出来的意思么?”
邺锋寒摇摇头。
莫如晦道:“无定军乃是南曜精华所在。军中尚武,职位高低全看本领不论出身门第。你以布衣之身一刀一枪为自己博取前程,年纪轻轻就成了无定军副帅。这等人杰古今少有,便是在太祖年间,也足以封侯拜将。只可惜如今朝廷被顾世维那干文臣把持,才让你始终不得志。”
顾世维不是东西,你又好多少?
邺锋寒心里嘀咕着,但是脸上却不得不做出一份感动模样:“国丈!邺某一介武夫,不想竟得国丈青眼,实在让我不知该如何报答。若有来世,邺某愿肝脑涂地报答知己!”
听到“若有来世”,莫如晦哈哈一笑:“今生来世之说乃是出家人的言语,锋寒乃是武将难道也信这些?我们只说当下,不提来世。”
“国丈,您的意思是?”
“今日老夫来,是有件事要请你帮忙,不知你可有胆略?”
邺锋寒心知大事成败在此一举,虽然对莫家父子半点好感也无,依旧强忍着心头不适单膝跪地:“自古士为知己者死!国丈对邺锋寒如此重看,锋寒又怎能不识抬举。罪臣邺锋寒,愿为国丈出生入死,在所不惜!”
莫如晦又呵呵地笑了两声,莫崇山连忙伸手把邺锋寒拉起来。莫如晦看着邺锋寒诚恳的目光问道:“锋寒,你总说自己是罪臣,不知何罪之有?”
“锋寒有罪,罪在错信了鱼世恩那个乌龟!无定军弟兄战死沙场,他明明有机会为国出力为弟兄们报仇,却因为怕死甘心当缩头乌龟!如果早知今日,当初我就 战死在无定原,至少对得起无定军的旗号和自己武人身份!”
莫如晦咧嘴一笑:“锋寒,你错了。”
见邺锋寒发呆,莫如晦一笑,指着门前仅剩的一辆马车道:“上车去,我说给你听。”
三人上了马车,车夫摇动马鞭,马车开始移动。邺锋寒并不问马车去哪,莫如晦也不对他说,只是继续刚才的话题:“你错在两点,其一,不握权柄,不知争权。其二,只识忠义,不识变通。”
“锋寒愚钝,请国丈明示。”
“锋寒,若你是大帅,就不会受鱼世恩辖制,也不至于没有资格上朝。其二,你看不出鱼世恩最大的错处不在于胆小,而在于不忠。武人乃是刀剑,刀剑就该握在天子手中。可是他和顾世维走的太近了。你要知道,你我都是陛下的臣子,而不是顾世维的。”
看来大帅都猜对了!
邺锋寒心头狂跳,心知自己的际遇便在这转瞬之间,成功了固然飞黄腾达能实现鱼世恩的理想,可是一旦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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