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妙人还在驾校,报名的人应该不会少的。”说完林致远自己都愣了,手中拿筷子的手,停顿了两秒,然后把筷子放在碗碟上。
以前林妙人还在油田驾校的时候,不少学员都是因为林妙人才报名的,学员学车,首先关注的是通过率,其次是教练的态度。
个别驾校教练,私自向学员收受红包烟酒等礼物,不给钱就不办事儿,这还不算最严重的,有些驾校教练态度恶劣,经常把学员都骂哭。
林妙人无疑是油田驾校的一块儿金字招牌,哪方面都很招学员喜欢。
大概,越是控制自己不去想,就越会去想。
心中挂念着林妙人,所说出的话,三句里有两句都是她,林致远舔了舔略显干涩的嘴唇说:“裴少,我吃饱了,我可以先上楼休息吗?”
“当然,您随意。”
回到楼上房间的林致远,半弓着身子坐在床边,脊背再不似以前那般挺的直直的,手缓慢地擦拭着相框,相框里是他和林妙人父女两人的照片。
照片上的林妙人绽放着如花笑颜,跟林致远勾肩搭背的站在一起,林致远的思绪一下子飘荡的很远,仿佛回到了拍这张照片的那一天。
盛夏的阳光明亮又刺眼,透过枝繁叶茂的树叶洒落在地,映照着大不一的光斑。
这天,一向喜爱摄影的朱教练,买了一个单反,带到油田驾校,想要展示自己的拍照技术。
看到林致远和林妙人站在一起,朱教练便心神一动开口道:“老林,林,我给你们两个拍张照片吧。”
初初林致远还不相信朱教练的拍照技术,没想到拍出来的照片意外好看。
这张照片,也自此留了下来。
从到大,林致远和林妙人的合照并不多,这一张照片是林致远特别喜欢的。
充满皱纹的手,轻轻擦拭着相框上的灰尘,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漆漆一片,借着窗外路灯的灯光,林致远的身躯像剪影一般。
他有心想要出门找寻林妙人的踪迹,却被裴少祖阻拦,裴少祖言语中也是担忧林致远的安危。
林妙人是单亲家庭,只有林致远这个父亲,林致远何尝不是只有林妙人一个女儿,今天晚上不论怎样,他都要出门去寻找林妙人。
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房间里始终静寂一片,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裴少祖没有在客厅多待,年轻人一向都对春晚没什么感觉,十点不到便回到房间看书。
十点半准时上床准备睡觉,不知怎地今夜很难入睡,十二点半左右,外面传来细微的下楼声响,侧身躺在床上的裴少祖眼睛突然睁开,轻轻眨了眨,然后慢慢闭上。
下楼的声音是林致远传出来的,他已经极力控制自己走路的声音,但下楼完全没声音几乎不可能。
走出别墅大门,林致远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坐进车里,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行驶在大街上。
大街上人烟稀少,路灯上悬挂着巧的红灯笼,路边的青柏树上挂着无颜六色的彩灯,红绿灯交替,车流疾行。
林致远一直在外面找寻,直到车里显示屏的时间跳到四点整,他才驱车回家,控制着走路的声响,回到房间躺了一会儿才起床。
早上八点,裴少祖自己开车准备去刘东庭家里。
裴少祖的开车技术一向令人担忧,但他本人似乎并不觉得哪里可值得担忧,自以为稳稳当当的来到刘东庭家中,殊不知路上遭遇多少司机的咒骂。
好在大年初一,路上车没有很多,勉强算是有惊无险,刘东庭在客厅修剪着罗汉松,看到裴少祖的到来热络地喊了句:“阿祖过来啦。”
“阿祖,好久不见啊。”说话的男性是刘东庭的大儿子刘谦,整日里都是笑吟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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