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7章·位极人臣平生志】(1)(第1/3页)  盛唐绝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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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江沅脚步一顿,目光在周围的士兵们身上一扫,发现王毛仲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们竟真的没再后退,似乎多了几分底气。她的心中随之涌现出一个疑问,这疑问既让她疑惑不解,也让她恍然大悟。

    不等萧江沅开口,静忠在王毛仲话音刚落的时候,就立即道:“你胡说!”

    王毛仲喝道:“大胆阉奴,竟敢无视尊卑,这样与我说话?看来是这段日子的教训还不够多。来人,把他绑起来!这次就不能只是拳打脚踢了,该让他尝尝驯马的鞭子!”

    有两个士兵立即上前,一左一右钳制住了静忠,还有一个取来了绳子,当即便要把静忠捆绑起来,却听萧江沅淡淡地道:“王毛仲,你且试试看。”

    “你你!”王毛仲大怒,这阉奴竟敢直呼他的名字,这已经不仅仅是无礼不敬的问题。她在与他撕破脸,她在从心底里轻视他,侮辱他!

    “来人,把她也给我捆起来!师徒两个一起打!”

    静忠又忧心又着急,刚想让师父快走,却见师父气定神闲,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的心忽然就安定了,还有一些兴奋——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师父呢。

    恍惚间,他的师父褪去了平日里的纯白,显露出几分深沉的颜色来。

    在场众人包括王毛仲在内,又何曾见过这样的萧江沅?一直以来,她都是以笑示人,脾气甚好的,从不摆天子身边红人的架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要寻了她,没有帮不成的,她本人又端正持重,所以上至圣人后妃与朝臣,下至宫人内侍,外加相识的将士,都十分敬重她。

    王毛仲手底下的人马虽与萧江沅没什么交集,也多有耳闻。尽管他们与王毛仲交情甚深,也不敢真的对萧江沅不敬,更何况萧江沅此刻虽仍在浅笑,其气势也甚是逼人。

    他们还年轻,不知道当年王毛仲跟萧江沅到底有什么过节,现在看来,只觉得是人家一个老实人,硬生生地被他们这位王大将军,给逼怒了。

    见四周无人敢动,王毛仲抢过绳子,大步走向萧江沅:“你们不敢,我亲自来!”

    萧江沅施施然抬起双手,给王毛仲行了个捆绑的方便,同时笑道:“做了几年大将军,也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王毛仲一把扯过萧江沅的手,将绳子缠绕在她的手臂上:“你说什么?”

    “我不过两月不在圣人身边,我的徒儿不过一朝不慎惹怒了圣人,被派遣到这里来,便可说明我已失了圣心?那你可知,我这两个月去了哪里,又跟谁在一起?你大概一心都在为圣人养马驯兽,已许久不曾入紫宸殿请安了吧?那你可知,我如今住在哪里?”

    趁着王毛仲思索,动作迟钝,萧江沅一把拉住了王毛仲的胳膊,将他拉近了自己,与自己面面相对:“便是这些都不论,就当我真的失宠了,可我还是右监门卫将军、内侍省统御,官位再不如你,也是朝廷命官。上一位欺辱朝廷命官之人,后来怎么样了,你可还记得?那是皇后的妹夫、圣人之连襟,尚且那般收场,你不过是圣人从前的家奴,又当如何?”

    王毛仲不禁有些闪躲萧江沅灼灼的目光,却犹有几分侥幸。这里是闲厩,是他的地方,这里的人都是他的手下,倘若斩草除根,对外给出另一种解释,以圣人对他的宠信,必不会真的为了一个宦官而杀他。毕竟他与圣人,那是自小的情分,相比而言,这个阉奴算什么?

    见王毛仲眸中有凶光显露,萧江沅似早有意料一般,笑意见深:“你该不会当真觉得,在闲厩,你便可以一手遮天了吧?”说着她将唇贴近了王毛仲的耳朵,意味深长地道,“你以为当年真是我想杀你么?你在紧要关头弃下圣人逃走,圣人虽看在旧情的份上没有责怪,但若没有对你的这份救命之恩,日后怎敢放心用你?”

    这正是王毛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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