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3章·嫉恶如仇治恶钱】(2)(第2/3页)  盛唐绝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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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喜欢的事以作放松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政事中摸爬滚打。眼下一年一度的选官又开始了,宋璟和苏頲虽得力,他却也要多留心——他得开始着手选拔下一任宰相了。

    宰相可专任而不可久任,恐其势力稳固吸引朋党,先前姚崇便是只做了三年多的宰相,如今宋璟在相位上也快三年了。宋璟虽也做得甚好,却过于刚正,适应不了这几年铺天盖地的变化。

    李隆基本以为萧江沅会问的,却没想到她只是看了看他列出的名单,目光又在“开元七年”四个字上流连了一番,便明白他的想法了:

    “大家怎的选了,又划去了?”

    李隆基将自己列出的最后一个名字也一笔划去,道:“不得不说,朝中能胜过姚公和宋公者,相当难找。”

    萧江沅点点头:“近来选官有一件趣事,大家想必还没听说,是有关宋相公的。”

    “哦?”

    “东都那边,因人多而官位少,许多官员毛遂自荐,想方设法,大显神通,其中有一官员名为‘宋元超’,干脆声称是宋公的远方叔叔,竟一路顺风到了终选。”

    “宋公可知道此事?”

    “宋相公本来不知。东都那边负责选官之人或许是不知宋叔父

    之真假,或许是想给宋相公卖个好,便亲笔给宋相公修书一封,问及此事。”

    “宋公怎么说?”

    “宋相公亲自写了封公函,说那人确是其叔父无误。”

    李隆基脸色微沉,想起了从前姚崇涉嫌结党之时——难道不论多正义凛然的臣子,一旦身居高位,都会走上这条不归路?一个也是,两个也是,满朝文武论能论德本已不及,日后恐也难已避免如此。

    却听萧江沅继续道:“但那叔父常在东都,而宋相公总在长安,故而无甚亲故。若那叔父不提及身世便罢,该如何选官便如何,一切秉公办理,但既然他那叔父提及了,那就必须让他落选。”

    李隆基被这转折惊得愣了一愣,反应了好一会儿,双眸才重现光亮。他久久无话,最终悠悠一叹:“宋公严于律己,以一己之身而范百官,持天下之正,此等高洁品行让人佩服——但我不能因此,就让他继续做下去啊。”

    萧江沅终于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的盛世,并非富足安乐便能够的——你可知近百年来,最大的盛世是在哪个年代?”

    “贞观年间?”

    李隆基摇了摇头:“是前隨,大业五年。”

    大业乃是隋朝炀帝所用的年号。萧江沅虽也看了不少史书,但对于国力之盛颓,她是没有概念的,所以李隆基突然问她这个,她只能凭直觉回答。太宗皇帝是众所周知的明君,而隋炀帝是暴君昏君,在她眼中,自然是太宗皇帝的贞观年间更有盛世的可能,却不想事实竟然正好相反?

    李隆基解释道:“太宗皇帝在位之时,国家刚刚结束了多年战乱,国力远不及前隨,实属正常。而炀帝确实是一个相当有才华的皇帝,大业五年时国力之强盛,便是大唐开国直到现在,都未能企及。他所做的那些事,像通南北大运河之类的,若是能分摊给太宗皇帝、祖父乃至我,数代皇帝慢慢做下来,就是千古流芳大善之举。可惜他虽知国力雄厚,却自视甚高,又操之过急,几重民怨砸下来,大隨根基未稳,如何不亡?”

    “曾几何时,我的目标也和前几代皇帝一样,是重现大业五年之盛况,可后来又想,大唐总有一日会超过大隨的,在那之后,大唐应该是什么样?她总要有她自己的模样才对啊。”李隆基说着站起身,转而面向背后悬挂着的大唐版图。

    他双手背后,微扬着头,目光坚定而深远,语气镇静而恢宏:“如今我是大唐的皇帝,她的模样便要由我来定!只是重复前朝曾有的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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