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上一争了”
忽觉地面一阵震动,武贤妃立即抱起幼子,问道:“絮儿,怎么回事?!”
武絮儿忙道:“奴婢这便派人去打听!”
与此同时,紫宸殿中的李隆基也感受到了这份震动,不过半个时辰,就有臣子来报,竟是太庙坍塌,足足损坏了四座房屋。李隆基当即下令,将祖宗牌位尽快移到太极殿,自己则避离正殿,去偏殿居住,同时停朝五日,每日他都亲自祭祀,希望可以平息这一切。
此前,因为关中粮食常紧缺,李隆基已经决定按照惯例,搬去东都“就食”,以减轻长安的负担。眼看即将准备就绪,再过几日便要出发了,太庙偏偏出了问题,李隆基颇觉不安。
该不会又是什么上天示警吧?他好歹也是天子,上天怎的总跟他过不去。
因着太庙一事,宋璟、苏颋率领常参官入宫觐见,商议相关事宜。李隆基就不想往上天示警上扯,这样一来,他就去不了东都了,毕竟长安缺粮是当务之急,他不能明知道这样,还留在长安跟百姓争饭吃。
可这时,宋璟道:“睿宗皇帝驾崩不过半年,圣人当在长安守孝才是,却执意要去东都就食,着实不该。臣也有错,当时理应反对得更加坚决才
是,如今亡羊补牢,犹未迟也,还请圣人取消就食,留在长安!”
苏颋见宋璟又和李隆基出现矛盾了,心下虽无奈,却还是要笑着缓和道:“宋相公所言,若是平日,并无不对。只是眼下长安缺粮,圣人去东都并非游山玩水,而是因为东都粮食充足,若能解决了粮食的问题,圣人自然就能留在长安了。”
宋璟接收到了苏颋的提醒,可仍觉得任何难事都不应该越过孝和德去,故而还是坚持己见,不肯让步。
殿内一时剑拔弩张,气氛紧张而尴尬,连苏颋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众臣不由得习惯性地朝久无声息的萧江沅看去,只见她气定神闲,不仅没有丝毫的担心,竟好像还松了口气?
萧江沅早就知道今日会有这般情形了。还好还好,她一早就派边令诚去把姚崇请入宫了,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快到了。
果然,就在这时,边令诚碎步入殿,报道:“启圣人,姚开府至。”
李隆基刚才正想着,若今日还探讨不出个结果,就要去问问姚崇,结果姚崇这就来了?他瞥了萧江沅一眼,见她唇角微扬,悠然自得,不觉心中一暖,忽然觉得让她在自己身边做宦官,当真是个正确且不错的选择。
可这个念头刚刚涌现,就被他驱散了。
李隆基忙起身,亲自去门口将姚崇迎了进来:“我正要去找姚公呢,姚公就来了。”
这话不知真假,姚崇却仍听得心花怒放。他扫了一眼殿内,随着李隆基的搀扶,在众人中间走过。他的目光在宋璟身上停留了许久,直到宋璟抬头看向自己,他才无奈地摇了摇头,仿佛在说,你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因国事仍要麻烦从前的宰相出面,宋璟已经十分惭愧,见姚崇看向自己的目光并无责怪,更多的是理解和安抚,他更觉有些难受,便垂头不语。心想既然姚公来了,姚公怎么说,他便怎么做吧。
李隆基恭敬地请姚崇坐下,然后将方才的问题简单同姚崇讲了讲。姚崇捋了捋胡须,慢条斯理地道:“太庙损坏了它早就该坏了啊。”
一语既出,满殿皆惊,就连萧江沅和李隆基都不例外。
姚崇现在无权无责一身轻,见他们都是这副表情,只觉得有趣,却也知不能耽误正事,故而收敛了忍俊不禁的神色,紧接着道:“这太庙可是从前秦国苻坚留下来的,到如今几百年了,又都是木头,偶有损坏,再正常不过了,它若一直不坏,才事有反常恐为妖呢。再则,圣人若留在长安,那便需要从东都往长安运粮,这得需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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