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随你，我只要我想知道的，连带着动手的人，一起给我查。”季余生加咐。

    常诚行：“知道了季总。”

    “这件事先别让其他人知道，特别是夫人。”

    “是。”常诚清楚，夫人指的是季余生的母亲。

    想着，常诚问：“酒店开业典礼，季总参加吗？”

    季余生抿了下唇，反问：“死者那边事情进行的怎么样？”

    “相关部门差不多已经到位，手续也已经审批，就等他们排检原因了。”

    “先让其他人回公司，我们等这件事落实再说。”

    季余生的话一吩咐出来，常诚有瞬间的为难。

    其实彼此心里都清楚。

    季余生的不答反问，是为自己的迟归，找的某种借口。

    所以常诚迟疑了：“董事局那边恐怕会有意见。”

    “谁有意见就让他亲自来问我。”

    “那若是夫人问起来呢？”

    “也直接问我。”

    “知道了。”常诚的嗓音有些闷。

    他是不赞同季余生留下来的，却也清楚那人不容易改变的性子。

    这一点季余生不一定看不出来。

    他侧眸看了一眼窗外，淡道：“看得出来，她怕曝光，回到a市，尽量先帮她隐藏身份，先别着急让她面见到谁，常诚，你该清楚自己怎么做，对这份文件出的问题，你的惩罚先搁置，我记着，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可以直接辞职了，擅作主张的助理，君尚不需要，我季余生更不需要，明白吗？”

    这话季余生说的很轻，神色懒散肆意。

    嗓音里并没有多少起伏情绪。

    整个过程，甚至眼神都不曾落在他身上一个。

    垂在常诚心里，却堪比重锤砸落在心尖上。

    血色涌上脑海，越发的胆颤心惊。

    惶惶的话语从喉咙里溢出来：“知道了。”

    “顺便查一下她的家人。”

    常诚的心思是隐晦的，跟随多年，这是第一次见季余生对一个人如此上心。

    这份上心里，常诚分辨不出它参杂的感情成分。

    但他能清楚的认识到那个女人对季余生来说的不同。

    尽管现在的某人还没认识到自己的异样。

    常诚沉思着，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劫还是运。

    所以他选择的顺水而势。

    可显然的，效果是反驰道而行的逆流。

    “是。”常诚怕泄露自己的担心，不敢长时间沉默，简单道。

    氛围变的有些安静，外面有清晰的下雨声传进来。

    嘈杂混乱，在暗夜里伸展自己的爪牙。

    半响，常诚吐了这么一句话。

    他说：“迟姐是随我们一路回去吗？”

    季余生默。

    眼睛里有瞬间的光一闪而过。

    一路回去吗？

    恐怕她是不愿意的。

    常诚心里清楚，迫切靠近彼此的只有季余生。

    那个女人排斥的豪不加掩饰。

    敢当着他的面摔某人杯子，显然是不把某人的面子放在眼中。

    那样激烈的反抗，如若放在其他人身上。

    恐怕

    常诚忧心，征兆脱离掌控，更多的怕是未知。

    现在的季余生，就像是吸食毒品的囚徒，深陷其中，不自知，且不知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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