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自己失了分寸。
淹没间快速垂下眼帘。
有水光在眼睛里开始聚集打转。
大理石花纹逐渐变的模糊不堪。
迟不晚在心底暗骂自己不争气。
六年了,他早已不再年轻。
现在的他那么出色。
不,他一直是出色的。
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没有别的女人呢?
六年后的她,对他来说算什么?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不该想。
放弃了,也就不该再想。
他有过几个女人,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他有选择的权利。
对彼此,谁都不该成为彼此的算什么。
她待他如陌路,他没为她守身如玉的义务。
尽管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在乎。
长时间的心里拉锯战,一下掏空了迟不晚身上所有的力气。
她没再出声,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很淡,轻的几乎让人抓不住。
转着脚步进了休息室。
季余生看着,情绪深谙难测。
片刻,眸光转落在被迟不晚放在桌上的过敏膏。
心底莫名有些烦躁。
让女人在自己的休息室里洗澡,这还是头一次。
连洛汐都不曾有过的待遇。
说实话,有点不敢置信。
不相信自己能做到应允。
却也没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排斥。
摇摇头不再深想。
季余生摁下内线。
简单吩咐了常诚把衣服送上来。
这才开始动手涂抹膏药。
药物清凉,抹在皮肤上掠着空气的凉意。
季余生发懵的脑子渐渐清明。
凉意侵蚀所有神经,瘙痒感顿时轻了很多。
眸光落在窗外,雨势不见丝毫的停滞。
另一端的常诚。
嘴巴大张着,拿着手机呆了好一会。
直到身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头。
思绪这才回归大脑。
后知后觉季余生和他说了什么。
不免眼睛又睁大了几分。
像是遇到有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般。
拿衣服上去?
那个女人的?
我靠,都是什么鬼?
这么快就爬上季总的床了?
敢情闹了半天,那个女人的目的是在这呢?
原来她有事没事的阴阳怪气,不是冲他,是冲季总去的啊!
卧槽,要不要这么劲爆啊啊啊啊?
太有心机了。
太深沉了。
事情算计的天衣无缝。
先是让季总过敏,又献殷勤的去给季总买药。
买药没车的吗?
用她跑着去把自己给淋湿,再到季总面前来搏好感?
太厉害了有木有?
他都没这样的心计。
怪不得她对他说什么用错了方式。
当时他还想不明白。
现在看来,自己真是妥妥的一枚傻加痴啊!
常诚越想越不平。
吩咐好工作就去了后勤部。
他没问别人迟不晚的柜子在哪。
而是把所有在休息室里休息的人,一股脑的全都请了出去。
该干嘛干嘛去。
那个女人不要清誉没关系。
他家季总还要脸呢。
待休息室里只剩常诚自己,这才动手一个挨着一个的找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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