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想较于袁乐枫急色,迟不晚这三个字吐的要多轻就有多轻。
面色无异,淡波的就像是一潭死水。
袁乐枫刚刚着急的模样,一下就沉了下来。
他平静着面色看着她,宛如湖底的眼眸却涌动着看不见的深谙漩涡。
一不心,就能让你落入其中挣扎不得。
迟不晚把季余生安放在内心最深处,无法触及。
他们之间的距离曾经可以用手指来丈量。
但时间冰封了一切,难以在岁月的流逝中厚待解冻。
袁乐枫垂眸,干净的指在无意识的捏紧。
他看似摸透了迟不晚的心理。
只不过是她故意摆给他看的一个假人。
其中真正包裹着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袁乐枫张了张嘴,需要竟在这一刻匮乏的厉害。
可他还是想知道:“你怎么说的?”
“记者会我不可能会出现,代价太大,我答应了助理一职。”迟不晚很容易给出答案。
袁乐枫不再开口,拿起笔再次做总结报告。
握笔的力度隐隐加重。
“乐枫,这件事对阳光酒店和你的影响会不会很大?就算平安压过去,酒店还能正常开张吗?”
闻言,袁乐枫只淡淡一笑。
字写的实在锋利。
干脆把笔意丢。
抬头看向她:“商场的事,没有一成不变,只有瞬息万变,放心吧,没事。”
迟不晚停止拨动撞球。
双手终止摆动,低叹了口气:“那就好,这件事结束,我不会再在这里上班。”
“嗯,好,随你自己。”
袁乐枫沉默片刻,语气颇淡,表情没有半分诧异。
在迟不晚应助理一职,他就清楚,迟不晚不会再留。
也罢,危险。
迟不晚笑了,但内心有些难过。
在寥寥无几的人数里,她最不愿伤害的就只有一个袁乐枫。
六年后的今天,就算是季余生,我无法企及。
可在这份不愿的伤害里,她做不到承诺呵护。
有点矛盾,却不成冲突。
如果袁乐枫能好好的去爱一个人,不把视线落在她身上。
那么,这件事就会顺理成章很多。
于是,迟不晚站起身,说了这么一句话。
“昨天袁妈妈问我,酒店的事情很严重吗?听出来了,虽然是问句,虽然有担心,可字里行间总带着对你信任,有这样一个妈妈,真好,我很羡慕。”
心境似乎陷入某种魔轮里,这句话沾染着道不尽的沧桑。
袁乐枫本就难启的话语,悉数被哑然吞没。
他很想问,既然羡慕,何不争取?
把那人争取做自己的妈妈,几率不是一般的大。
这话到底没能说出来。
答案太明显。
出了袁乐枫的办公室,迟不晚深深吐纳着气息。
手机来电。
迟不晚垂眸看了一眼,皱眉:“你好。”
陌生号码。
“迟姐。”
简单的一个称呼,迟不晚是真头疼了。
一个接着一个,这都叫什么事。
“我是走了什么霉运。”
心里的想法一个不心说出来
对方直接被呛出了声。
迟不晚一脸的嫌弃。
拿着手机的手稍稍远离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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