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话说的,多嚣张?
你工作出了问题,给别人带去了损失,倒把自己摘的很干净。
好嘛,一个责任不用付。
季余生哑然。
他单手插兜,气定神闲的往前走了两步。
喝了一口茶,才慢条斯理抬头。
对上她的眼:“何必生那么大的火气,艳阳高照,本就容易上火。”
“没办法,看见不顺眼的人控制不住,人嘛,总是有点自己的脾气!”迟不晚回应自若。
漆黑的眼神里满是狡黠。
季余生也不生气。
沉静的语气里,竟无端生出一股雅痞的气息。
“无妨,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多看两眼,看的时间长了,自然就会看顺眼了。”
“”
季余生说的轻描淡写。
迟不晚气结,喉咙猝然有些发堵。
室内温度很好,季余生穿着一件白衬衫。
松弛有度的衬出肩膀手臂和腰身线条。
这样一个他,越是轻描淡显,越是令人捉摸不透。
谜一样的男人,明明阅历千帆,却自称平凡。
迟不晚垂了眸,轻道:“我去准备。”
不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只见男子面沉如水,一双眸子仿佛敛收了无尽夜色,有着别样的深邃。
背影消失,男子才转向窗外,陷入沉思。
良久溢出一声叹息,声息轻淡:“有那么难吗?”
在终止的某一天里,季余生长长轻念着这个问题。
有那么难吗?
难吗?
真难!
他为什么会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呢?
是不是只要再说一句不难,事情也就不会变的那样的难?
走出会议室的迟不晚,滞了下脚步。
又很快进了安全通道。
无人的角落,轻轻闭上眼睛。
再睁开,原本还有些不稳的情绪,忽然间就那么消失不见了。
她没着急走,而是站在原地看着某处。
背后有着冰冷的凉意侵袭,却不足以支撑她清凉的思绪。
少年时期的季余生,
曾给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和梦想。
和他相处的每一天,总能激发出她无限正能量。
那是从心里绽放出来的一朵花。
现在呢?
他把经历和岁月藏匿进了他的灵魂里。
隐去所有踪迹和疤痕。
所以他永远都不知道。
下一秒,她会看到一个怎样的季余生。
他错了。
他一如旧时模样。
总能在惹她生气之后,演出一副痞雅的气息。
明明就那么嫌弃嫌弃,却总教人生不了气。
旧时是蜜,现时是毒。
越淡显,越蚀骨。
他说他病了,她呢?
如果不是病,又何苦像只怪物一样的被逼近角落里。
袁乐枫的办公室里。
迟不晚窝在转椅上。
纤细的指尖拨弄着袁乐枫办公桌上的摆件。
一支弧形双杠支架,悬荡着五颗珠子。
自成一排。
用一颗珠子撞击的话,另外一边最边上那个珠子会被弹开。
拨动几颗,对应就会撞开几颗。
专业名称叫“牛顿摆”。
正常情况下,摆动的时间是15秒。
“它该换了,时间太长了,连15秒都走不了。”
在迟不晚拨弄了不下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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