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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老魏的声音,我心中蓦然一动,Eine的音容相貌在我脑海中浮现。我折返回去,看到他眼含深沉的愧疚,呆呆的看着我。

    “老魏,你确信是她?”

    他涨红了脸,双手不停的拧着衣角,宛若做错事的孩子,在大人审视的目光之下显得不知所措。见我死死的盯着他,于是支支吾吾的说:“阿木,你明白。我不是故意要刺激你的。”

    他如此说,我明白他所说非虚。Eine真的嫁人了,而且是她的老师。不过,我之所以如此着急的想知道她的消息,并非旧情未了。当年她愿意背着男友和我做爱,也并非是她真的爱我,这一点我心知肚明。或许只是为了寻找刺激,亦或是那段时间正和男友冷战。

    我只是在想,或许能从她那里获悉更多关于叶子的信息。

    “老魏,你知道她住哪儿吗?”我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

    他挠了挠头,难为情的说:“阿木,我知道她曾经是你的女人。但是,她现在已经结婚了。你去找她不合适吧?”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怕我纠缠Eine,破坏她的家庭和婚姻。他的担忧不无道理。如果真的因为我的出现,破坏了Eine的婚姻和家庭,以王教授在学校的地位,得知是他泄露给我的消息,立刻就能让他丢掉工作。

    “老魏,你应该知道她和叶子是同班同学,而且是同寝室的闺蜜,形同姐妹。我以前告诉过你,还记得么?我想找到她,问问关于叶子的事。”我乞求道。

    “我明白,你和她没有感情。”他说道。

    “她在哪里?”

    “住哪儿我确实不知,但每周她都会带着孩子来学校一次,具体是哪一天也拿不准。说不定就是今天,或者是明天,反正不好说。”他说完后又紧张地看着我,鼓足勇气问道:“阿木,你真的不会纠缠她?你应该知道我的处境,这份工作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我点点头。记得曾经和老魏有过一次促膝长谈。我从学校外面回来,带了酒,钵钵鸡和小郡肝,和他在保安岗亭里一边喝酒一边聊女人。他告诉我说他很想谈一次恋爱,但限于自身的条件始终不敢向喜欢的人表白,只能远远的看着她,直到她成为别人的妻子。

    我问他,“自身条件”作何解释?他当时喝得满脸通红,醉眼迷离的、既伤心又失落的说:“人穷志短长得丑,注定没有女朋友。”

    我嘲笑他说,那就努力挣钱,等有钱了成为土豪后,再补偿一下这么多年来遭受的寂寞和苦楚。

    他问我,如何补偿?我说像我一样三天两头换一个女人,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狠狠地伤害女人们的心,让自己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他呜呜的哭了起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说,其实他压根就不恨那些鄙视过他的女人,自己本来就是弃婴,早已过惯了像狗一样在土里刨食的生活。女人的那些白眼和嫌弃的眼神算得了什么呢?那时我才知晓,老魏的身世非常悲惨。他出生不久就被父母遗弃,因为脑子有毛病又无人愿意领养,于是被政府收养在孤儿院。他没读过多少书,也没感受过父爱和母爱,是在极度缺乏爱与关怀的环境中长大的。

    他对这个世界始终抱有深深地惧意,如惊弓之鸟。但也有过梦想,很想得到别人的关怀。如果再奢侈一点,能谈一场恋爱就死而无憾了。他这样的人,如果缺乏社会的救助,根本难以在世间立足。这份学校保安的工作,是民政局为了照顾他替他找的。于我而言不值一提,与他而言珍若生命。

    本来我打算在学校门口守株待兔,但考虑到如果这样做,确实会把老魏置于非常艰难的境地。于是我离开了学校,打算在附近租一间房子,然后就近找一份工作,再伺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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