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逼回了德仁殿。
等着脖子上的剑撤去,她生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低着头生闷气。
“怎么,你现在都敢抗旨了?”皇帝摆出他至高无上的架子,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坐在地上的孩子。
唐婉气得牙血都咬出来了,却又不能像对待别人一样,一个不高兴就打过去,在皇帝面前,她再生气,也没这个胆子。
“草民不敢!”
“不敢?”皇帝挑了挑唇,忽然极有兴致,像个孩子一样踢了踢唐婉,“朕看你敢得很啊!”
如果不是剑架在脖子上,这小子现在估计已经走得很远了吧。
唐婉恼怒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嫌弃的朝着旁边移了移屁股,垂着头生闷气。
“好了。”皇帝蹲下来,扯了扯唐婉的袖子,“别生气了,朕给你做主还不行吗?”
唐婉哼了一声,别过脸去,“草民又没有受委屈,草民不需要皇上做主。”
“嘿……”皇帝皱眉,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一起去了,抬手拍了下唐婉的头,“还给朕耍小性子,你不想要你的小命了?”
唐婉气得直接趴在地上,装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死样子,“草民贱命一条,皇上要是喜欢拿去就是,反正就算现在不要了草民的命,要不了多久,草民也会死在别人手里,左右都是死,倒不如死的痛快一点。”
唐婉说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剑,狠狠的刺进了皇帝的心脏,他心口一疼,爆炸一般的大怒,“谁敢!?朕还没死呢,朕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唐婉躺在地上睨了他一眼,冷冷的笑出声,“敢的人多了去了,还不是一个两个。”
“你这个臭小子,是要气死朕!”
皇帝也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狠狠的拍了一下唐婉的胳膊,“朕刚才不是不想给那些百姓做主,只是……你知道吗,这件事牵连甚广,如果真的追究起来,恐怕朝堂会动荡。”
“呵呵……”唐婉阴阳怪气的笑了笑,“你害怕朝堂动荡,难道就不怕民间动荡?像今日这般官压民的事,在东临那就是家常便饭,今日是正巧被我撞见了,那些没有被我看见,又没有上报的呢?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就是因为你一句朝堂动荡!”
她用手枕着头,眼睛朝上望着房顶上的真龙图腾,忧愁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皇上心里认为我是专门跟太子作对,或许你还以为我是有心想要把太子拉下马,但是我告诉你,你没有猜错,我就是这样想的!因为我不想日后百姓受苦,我不想看见东临生灵涂炭,更不想看见自己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商业王国在顷刻间破灭,你认为我自私也好,不自量力也罢,我就是这样的人,你要是看不惯,就拿剑抹了我的脖子,我就再也不给你找麻烦了。”
这话糙但是理不糙,皇帝又何尝不知道太子是个怎样的人。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斜了唐婉一眼,“嗯,杀了你,朕倒是想啊,但是杀了你一个,还有无数个清尘等着朕呢,朕杀得完吗?”
听着意思,这老头忽然开窍了?
唐婉一个鲤鱼打挺,蹲在了皇帝的身边,伸出双手讨好的给皇帝捶肩,一边捶,还一边极尽谄媚的笑,“那皇上真的要为城东的百姓做主吗?”
皇帝得意的哼了一声,“这是自然,每一个东临的百姓都是朕的子民,看来这朝堂是该动一动了。”
城东闹得欢,梁大人被吊在了高高的木桩子上,灰头土脸的,倒像个被挂着的野狗。
一道圣旨下来,终于把他解救了下来。
梁大人立刻跪在地上,本以为是救命幡,没想到却是催命符。
“梁守新为官不仁,欺压百姓,城东五十三户,民房尽数烧毁,为平民怨,抄家革官押入天牢,罪名隔日再审,抄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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