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这是哪里？”

    天弃喃喃自语。

    “地狱。”

    那个苍老的声音回答道。

    “难道我已死了？”

    “如果不是小青救你，你迟早会死。”

    “小青是谁？”

    “你身上的蟒蛇就是小青。”

    地狱没有光亮，天弃不能视物，遂以手抚摸身上，果然摸着一个肉肉的物体，触手冰凉。

    “哎，老夫等了一个月，却被你占了便宜。”

    “本将军占了你什么便宜？”

    “那条大蟒是条灵蛇，它的唾沫是治伤灵药，”苍老的声音说道，“老夫身体都烂得生蛆了，就盼它来咬我。”

    “你是谁？”

    “嬴疾。”

    “反贼嬴疾？”

    “不是反贼嬴疾，是镇边王嬴疾。”

    “你没有谋反？”

    “老夫对陆龙帝国忠心耿耿，当然不会谋反。”

    “是谁诬你谋反？”

    “嬴霸。”

    “威霸皇帝？”天弃不解，“他为何要诬你谋反？”

    “他那时还不是皇帝，”嬴疾道，“因其生性残暴，老夫曾向神武皇帝建议废其太子之位，消息传入他耳中，被他记恨。”

    “皇兄……威霸皇帝的气量竟如此狭窄吗？”

    天弃脑海中浮现出在西旗城见过的哥哥嬴霸，喃喃自语。

    “你刚才好像在说皇兄，”嬴疾道，“你是谁？”

    “你听错了，我刚才说的是皇宫。”天弃掩饰道。

    02

    大蟒吞食掉天弃身上的腐肉后，径直蜿蜒离去。

    听着大蟒悉悉索索爬行的声音，嬴疾连声嗟叹。

    “讨怪大将军何在？”

    一个清脆的声音，自地狱上方传来。

    “本将军在此。”

    砰的一声，铁笼坠地，一股清香扑入鼻中，似乎是女人的体香。

    “你是谁？”天弃问道。

    “秋燕来。”

    “微臣参见皇后。”

    天弃在铁笼中行参拜之礼。

    “将军不必多礼。”

    “皇后为何到此？”

    “本宫来救你出狱。”

    “可有皇上诏令？”

    “本宫疏忽，未奉诏令。”

    “既无诏令，皇后请回。”

    “将军，请尽快随本宫一起出狱。”

    “私放罪臣，这是死罪，”天弃道，“皇后请回，以免皇上怪罪。”

    “只要能救得将军，本宫死又何惜。”

    “皇后为何要冒死相救本将军？”

    “将军救了司马亮性命，本宫万分感激。”

    “皇后无须谢我，”天弃道，“地狱肮脏，恐玷污皇后凤体，请快些回宫。”

    “将军为何如此婆妈？”

    “如无皇上诏令，本将军不能出狱。”

    “将军，”皇后十分焦急，“时间紧迫，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乃帝国臣子，定当谨遵皇命。”

    03

    吱吱嘎嘎，栓系铁笼的铁索摇动起来。

    这是催促皇后离开的信号。

    铁笼升起，皇后在笼中说道：“本宫将上奏皇帝，赦免将军。”

    “皇后，万万不可，以免株连。”天弃大声道。

    皇后离开地狱后，地狱中仍有余香，令人神清气爽。

    “身有奇香，闻者皆醉，”嬴疾道，“难怪嬴霸要霸占她。”

    “镇边王，你身为臣子，岂能非议皇上和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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