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的看着他,那张俊秀的脸,浅薄的唇,一身白色长衫,手中拿着一根和田玉的玉笛,这样的装束,似乎很难与江湖搭上关系,却像是一名世家子弟。
“我们是不是还是慢了些。”他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动,只是那张脸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波澜,“这件事情,终究还是要有人去解决不管时间多久。”他顿了顿,看着她。轻缓的语调,似乎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怨恨。然而,面对他,她嘴角微动,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事情的结局原本是可以圆满的啊,多么简单的一次任务,多么稳重一次计划啊。她不惜擅自调动了暗影组织。为此还暗影组织的人起了冲突。她想完整的走完自己的计划,然而事情终归还是没有完美。然而,纵然是这样,他似乎并没有过多的责备,只是简单的询问了下事情所发展的经过与始末。似乎,这样的结局,他早已料定。
“是,我们事先没有想到。”她似乎有些紧张,这是楼主第一次这样的说话,“琼华会知道的那样的早,行动如此敏捷。”她原本是不想说这些的,失败就是失败,在楼中,没有任何理由能够粉刷与掩饰。
“琼华。”似乎听到这样的词,他的眉头似乎动了下,虽然是那样的轻微,然而眉宇之间却隐约的显出一丝浅淡的困惑,他喃喃自若,声音微弱,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
“哦,对了,天依阁的事情你最好差人去了却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很少言语,不善言表的他今天却说的多了些,风似乎有些大,还带着些寒意,他轻咳,“就让李坛主去吧。天依阁跟顾家似乎还是有些关系的。”说完转生便走,然而没走几步便就停了下来,“我晚些天再回洛阳,楼里的事情你就多担待下。”
“好。公子多保重身子。”她抬首看着他离去,那样的身影,白色的长衣,显得更加的单薄。
“走,我们回洛阳。”末了,她似乎看不到他的影子,便也往树林深处走去。
琼华,玉虚宫,正殿。
琼华的玉虚宫似乎显得格外的宽广c威严与富丽,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范金为柱础。正殿的中央放着三位道家至高位置的神塑。供奉神塑的高度足足有了八尺,一个个大理石切成的台阶向左右两边一分为二,一步一步与正殿的大理石板砖相连。白玉铺地,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苑外江头坐不归,水精宫殿转霏微。桃花细逐杨花落,黄鸟时兼白鸟飞。纵饮久判人共弃,懒朝真与世相违。吏情更觉沧洲远,老大徒伤未拂衣。如此穷工极丽,似乎是在彰显这便是琼华的江湖地位,当今武林的中心,百年的琼华,似乎早已将江湖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而在这一宽广的玉虚宫正殿出,一名男子正襟危坐在三清神塑正下方的紫檀木椅子上。左右两边普通桌椅都坐满了人。然而,他们眼睛微闭,似乎在静默的等待。或许是刚来不久,似乎外衫都未能处理妥当。
未几,一名青色男子从大门处走进,看其装束似乎是门中弟子,他微微曲躬,作揖,“禀掌门,顾家。”他眉头微皱,言语有些顿挫,“还是为能够未免于难。全家上下二十八余口,已为刀下亡魂。”似乎这几个字却是从他的唇里流出。他,微喟,不知该如何将其中的原委说的更加透彻,然而,这些天所能知晓的也只有这些了。琼华至于顾家,或许门中弟子都或多或少有些知晓,几十年来,两家的关系微妙,虽说为听掌门提起。
“什么?”坐在椅子上的那位青衣男子猛然起身,满脸的愤怒,以至于,为能估计自己所处的位置。其实,早在半月前他便就知晓,他做了充分的准备,然而,却未能够阻止,全府上下,二十八余口啊,全遭亡魂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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