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是太原。”
“另外,他认为燕京的完颜杲如果迟迟突破不了居庸关,那么极有可能把平州路c辽西的金军也调到太原战场。”
“罗帅何时才能击败完颜娄室,我们不知道王曜能否在居庸北关坚持到代北大战结束,我们也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金军为了挽救危局,会在近期派出更多的军队攻打太原,以期突破太原,彻底扭转战局。”
屋内很安静,众将隐约猜到罗思南的意图,各自沉思,一言不发。
“王妃是不是打算主动出击,在太原城下重创敌军”这时有个声音在屋内忽然响起,顿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说话的是位三十岁左右的英俊将领,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南方口音。他叫刘子羽,是刘韐的儿子,一直跟在刘韐身边做文字机宜,曾在河北战场随刘韐抗金,立了不少战功。刘韐入朝后,他随解潜到了河东,出任河东禁军第九副将。
“不要胡说。”解潜吓了一跳,冲着刘子羽连连摇手,压低声音说道,“事关太原安危,国祚危亡,千万不要乱出主意。”
刘光世面色微变,冷哼了一声,极其不满。一个列席军议的副将也敢胡乱说话,无法无天了。
罗思南看了刘子羽一眼,笑着问道:“刘副将,你有何败敌之策”
刘子羽站了起来,也不管解潜瞪着他,三两步走到了地图前,手指地图上的平定军,“若想歼敌,必须先攻占平定,切断完颜斡鲁的退路,同时派一军攻占承天军堡寨,阻截河北援军,如此完颜斡鲁就成了瓮中之鳖,插翅难飞。”
刘光世当即嗤之以鼻,手指刘子羽,怒声责斥道:“你一个文士,仗着父辈的荫泽立了些小功,汉王赏你做了个副将,你还当真以为自己文武双全了。我问你,金贼有多少人马我们有多少人马我方兵力明显占据劣势,如果抽调人马偷袭平定军,如何保证太原的安全”
“兵力占据劣势就不能击败敌人”刘子羽毫不畏惧,当堂反唇相讥,“当年刘帅率军北伐,十五万大军却被数万契丹人打败了,这又作何解释”
刘光世勃然大怒,北伐大败是他父子这一辈子最大的耻辱,刘子羽一个小将竟然当众揭他的伤疤,羞辱他,太过份了。刘光世一跃而起,两步冲到刘子羽面前,抡拳就打,“你个腌臜东西,老子打不死你。”
刘光世的弟弟刘光军眼明手快,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刘光世,“哥哥,这是军议大堂,不可鲁莽。”
阿巴顿猛地站了起来,两眼瞪圆,剑眉高耸,右手握住刀把,杀气凛冽,“刘帅,不要冲动。”
刘光世气得咬牙切齿,怒声咆哮,恨不得吃了刘子羽。这面子丢得太大了。
罗思南脸色变冷,玉手轻拍案几,示意众人安静下来。刘光世不依不饶,要罗思南军法处置刘子羽。解潜不干了,刘子羽是河东军的副将,刘光世辱人在先,刘子羽反唇相讥,何罪之有两个人吵了起来,面红脖子粗,各不相让。
罗思南一巴掌拍在了案几上,“再逞口舌之利,拖下去打。”
霎时安静了。如果说前几天罗思南不敢得罪他们,但今天阿巴顿来了,虎烈军里的狼帅来了,罗思南就无所顾忌了,杀了他们眼睛都不会眨。
“先听完,然后再议。”罗思南示意刘子羽继续说下去。
“王妃刚才说了,这一仗若想达到目的,首先之务是重创金贼,能杀多少杀多少。”刘子羽神色自若,好象没事人一样,“但代北战局若想彻底解决尚需时间,而燕京和中原方向的金贼正在向太原飞驰而来,如果我们不尽快击败完颜斡鲁,接下来的战事将非常惨烈,甚至有可能出现意外。”
刘子羽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刘光世,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之色,显然认为刘光世是个草包,打仗不行,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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