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彼岸眯着眼睛,看着浅色的台灯光打在时盛一边的侧脸上面,睫毛在眼下隐射出来的一片阴影把他的眸子藏在了黑暗中,微垂的眸子看不出来任何情绪。
掂着纸张的手指也好看得令人着迷,修长又骨节分明,拿着手术刀的时候,肯定也好看得不得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突然察觉到了盛彼岸的目光,时盛突然抬起了脑袋看向她,盛彼岸连忙把轻眯着的眼睛闭上,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时师兄给抓包......
肯定没有!
本来想着等风头一过去,盛彼岸打算再去偷偷瞄几眼时师兄的,没想到这么一眯眼直接就睡过去了,还直接一觉睡到大清早,一个晚上都没有梦到过一次那可怕的女鬼。
盛彼岸感觉自己的残腿下面软软的,好像垫着些什么东西,掀起被子来一看,发现下面垫了一个枕头,又看了看被自己丢在一边的枕头。
这个枕头八成就是时师兄拿过来的了。
掀开被子,自力更生想站起来,一股大力拉着她站了起来,这可不就是她刚才心想的时师兄吗?
“师...师兄!你原来没走啊!”
时盛端了端她的身子,“我一直都在,只不过你没发现而已。彼岸,你很希望我不在这里,然后把石膏给摔坏,好让我再给你补一个吗?”
“才没有呢!”盛彼岸梗着脖子,“声嘶力竭”,“时师兄,我我我...我要去上厕所了,憋憋...憋得慌!”
时盛很给面子地帮她移驾厕所,还体贴地给他打开了门,“小心点,我在门外等着....”
“不行!”
盛彼岸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用力地把门给甩上,震得门框都抖了三抖。
时盛很给面子地笑出了声音,
盛彼岸羞恼地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这绝对是她睡觉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发型如此完美地醒过来!
没丢脸就好,没丢脸就好......
盛彼岸顺便洗漱了一下,偷偷摸摸地探出头去,时盛早就已经不在了,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了煮菜的声音,顿时就放心了。
穿衣服的时候,盛彼岸遇到了天大的难题,她哪里来得那么大尺码的裤子啊!
再翻翻自己的衣柜,也没有什么裙子,总不能让她穿着身上的这条一直到拆石膏吧?
今天上庭还得穿正装呢!别说正装了,就连正裤都穿不上!
时盛看着哭丧着张脸坐在桌子边上的盛彼岸,用眼角轻轻扫了一眼她,“怎么不换上职业装?等会不是还要上庭的吗?”
盛彼岸一脸幽怨地抬起了自己的残腿,“西装裤穿不上!”
时盛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痒痒的,有点想笑来着。
“先吃吧,吃完饭我给你想办法。”
盛彼岸瞬间有些惊喜地抬头看向他,看着他就像是在询问他“真的吗真的吗”。
男人给了她一个神秘的笑容,施施然地走过去把赖床的空气给叫起来,这个狗又傻又懒,居然还睡懒觉!睡醒的时候居然和盛彼岸一模一样,睁着蓬松的睡眼,伸个懒腰,然后才慢悠悠地“起床”。
其实昨天晚上他本来想坐椅子上小眯一下的,这种事情以前累的时候,在办公室经常做,可是这个晚上,他居然破天荒地睡不着。
佳人在侧,还睡得那么欢,他能睡得着才怪呢!
今早儿用冰袋敷脸敷了好久,这熬夜肿起来的脸才消下去那么一点......
时盛看着顿时欢快起来的盛彼岸,吃东西吃得要多欢有多欢,完全没有刚才那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烦恼也得快,不过这去得也太快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盛师妹开开心心地过日子,这才符合她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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