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宅子西南处的一处小院,怕是是全府最差的主子住的小院了,四面都是残垣断壁不说,连门锁都是破的,院内杂草疯长,树木萧瑟,直让人怀疑这里面还有无人居“咳咳”两声,忽的把在摇摇欲坠的柴扉前觅食的阿黄给吓跑了,等跑了很远才回头看了看这破落的院子,末了,又竖起耳朵听了听,想回去接着继续觅食,可是有几下“咳咳咳”的声音,阿黄听到后,只好耷拢着耳朵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云府西南的这个破院。
破院屋内的云栈,虚弱的躺在屋里唯一的摆设——一张紫檀木雕花大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唇上却粘有暗红的鲜血,这鲜血明显是刚才咳的,而此刻的云栈嘴角微微上扬,眼睛明亮,幻若黑夜里的星星,穿过无限黑暗,仍然熠熠生辉。
“还没死呢我以为飞机失事怎么说不死也得半残啊,没想到,这般安好,像梦一样”云栈看着窗外的白云微笑着说道,脸颊两边的酒窝若隐若现,一缕青丝垂落耳畔,云栈却没有余力去轻轻拨起,只得皱皱如远山般的眉说道:“伤的这般重呢,我竟没有察觉,伤糊涂吧了”还未说完,眼皮已合在了一起
天还未黑透,夕阳西下,快看不到,只余一片暗色橘黄,洒落一地,普出了一个朦胧梦境
梦里的云栈,从小没爹没娘,自记事以来,就是一小乞丐的模样,可能与乞丐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她生活在这诺大云府。
而这云府在云栈的记忆中有一个无论如何抹不掉的身影,那个人就是云府家主——年仅十六岁的云策。
为何这般印象深刻呢,原因有两个,一来这云策年纪轻轻就登上了家主之位,不仅是因为他是无可置疑的嫡子,还有身世显赫的母家支持,还更因为他有头脑,有谋略,城府颇深,手腕铁血刚硬,才镇得住族里的存有异心的人。
二来自云栈有记忆以来,好像起始点就停留在四岁,四岁那年云栈第一次进云府见到的第一个云家主子就是云策,那时的云策就是一个小包子,圆圆滚滚的,看起来可爱极了,只不过喜欢板着一张脸,特别是对云栈的时候,一副小大人模样,脾气臭极了,整人的方法也是千奇百怪,各式各样。这是云栈在云策身上无数次作死后,总结的无数次血与泪的经验。
不过,这云府的人好似都不太喜欢云栈,要不现在的云栈来了后到如今的没一个人来望一眼死了没。
尤其是云策,云栈一向感觉很好,是什么不是什么,她分得无比清楚。她总是觉得云策好像每次看待梦里的云栈眼里都夹杂着一丝厌恶,只不过以前的那个云栈神经大,没注意到罢了,不然她以为以前那些突然加重的责罚是怎么来的。
而且云策藏得深,一般人看不出来很正常。
而做了好多年的人精的云栈,一眼就看出来这些年来云栈所遇到的种种是云策起的作用。可惜,这女孩蠢啊,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不过云策身上也有益于云栈的地方,那就是云栈自四岁以来进云府,在云府内安然度日,比外面那些风餐露宿的乞丐不知好了多少倍,全靠云策庇佑,当然,除去那些似是而非的厌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纵云栈经常被欺负外
而此刻云栈身上的伤,却是云府大小姐云罗弄的,就在前几日,云栈三日未饮食,差点被饿死于是在小厨房偷馒头的时候被云罗身边的大丫鬟知意撞见,知意告诉了云罗,云罗在这府里本就闲的无聊,想找点乐子玩,这不正好瞌睡来了碰到枕头,丫鬟知意又在云罗耳旁嘀嘀咕咕了两句,于是就有了嚣张跋扈的云府大小姐云罗浩浩荡荡带着一大帮人来到这破落的小院兴师问罪,惩戒云栈的事,至于怎么惩戒云栈,那可就有说头了,她先是借故言语了一翻,所说不过是云栈那么多年不要脸不要皮,赖在这云府窝囊度日,要换作是她啊,早就一头撞死了,而云栈竟然不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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