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依了她。
亲手喂了我妈吃完,然后又陪着她任由她在睡梦中睡去。
金妈跟我说这些事时,她跪在我身下,拽着我哭着说:“小姐,我对不起您,是我杀了太太,可是我别无选择,医生都说太太没有救了,活也活不过下月,她太疼了,这种疼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熬的,太太早在一个月前就对止痛药免疫了,她为了不让您担心,所以一直未敢跟您说,她这次会来这边,是她最后的心愿,您报警抓我吧。”
我望着身下哭泣的金妈,站在那一直都没有反应只是傻傻看着。
定坤在那扶着金妈想让她起来,可是金妈不肯,一直在我面前跪着。
金妈年级大了,也哭到声嘶力竭,她趴在我身下,此时灵堂白幡挂着,香烛燃着,我妈已经封了棺,我望着地下的金妈,也不知道自己该在此时说什么,是原谅或者不原谅。
我没理她,任由她哭着,自顾自的走到灵堂前在那烧冥纸。
金妈见我不说话,她趴在地下望着我。
我望着眼下火盆里的熊熊烈火,终于开口说:“金妈,你是照顾我妈大半辈子的人,按道理说,你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她待你,应当算亲姐姐一半对待了吧,是,她是生病了,很严重的病,可是她是病人,她糊涂难道你也糊涂吗?为什么你们都瞒着我,不跟我说这件事情,现在我妈不明不白死在这,你们让我接受?我怎么接受?你给她吃了安眠药,你说这是她的心愿,为什么之前她却半句话都没跟我提过。”
金妈从趴在地下抬头来看我。
我说:“我是她女儿,她唯一的孩子,本该这种事情应该是在我知情的情况下,可是没有,你们没有告知我,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原谅,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原谅?”
金妈哭着问我:“小姐,您是觉得我蓄意害死了太太吗?”
我说:“很难不这样想,这样的事情,我妈不可能半点都不透露。”
我往火盆里丢着冥纸说:“你走吧,我不会报警,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金妈看向我,灵堂里,只有冥纸燃烧的声音。
金妈大约没想到我竟然会说些这样的话,她哭着摇头,然后又看了一眼我妈的灵堂一眼,她摸了摸脸上的眼泪说:“好,我走就是,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脸面见您,小姐,金妈伺候您到这,以后的日子还请您多多保重。”
她说完,她便朝着我妈的灵堂叩拜了三下,然后便从地下挣扎着起身,朝外冲了出去。
金妈走后,我像个没事人一般在那丢着冥纸。
那几天的日子我过的相当的混乱,时而睡,时而醒,时而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又感觉我妈正坐在病床边看着我。
可是当我睁开眼,却又什么都没有,只有陈青川在这边,金妈被我逼走后,这边只剩下他在这里。
我知道他是一定知道那段时间金妈跟我妈的古怪的,他也瞒着我,那几天里我对他发过无数次脾气,只要是醒着,我都是火气十足,对他。
而陈青川却从不跟我争吵,很平静很平静的接受我对他的一切火气,每一次到最后都是我哭到撕心裂肺,他在一旁也不会靠近我,只是望着哭泣的我,一直等我哭到没气焰平息,没了力气,无力挣扎了,他才会上来抱着我。
这样反复的情绪一直维持到我妈下葬那天,下葬的那天我反而平静了,没有吵闹,有没有哭,看着十几个人将我妈的棺材抬了出去。
下葬是上午,下葬时正好下着大雨,我撑着伞站在那,风吹过来连伞都撑不住,站在一旁的陈青川将我拥在怀中,替我撑着被风刮的摇摇欲坠的伞。
远远的,我听见谁在哭,不是个年轻人的声音,是金妈的。
陈青川也听见了,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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