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上前在他身边坐下,他又喝了两口汤却把保温瓶递了过来。
凌琪几乎本能脱口说:“我才不要喝!”
明显看见他的脸上有笑,他望着她说:“只是让你帮忙拿一下而已。”
凌琪一阵窘迫,压着怒伸手拿了。
顾修言将宽大外衣脱下,回头朝她说:“过来。”
凌琪不动,他干脆靠过去,将衣服披在两人的肩头并排坐着。
凌琪尴尬地要走:“我不要”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浑身都冷了,逞强对你有什么好处?”
凌琪冷笑说:“那就多谢顾总了。”
她说着,打算直接将外套拉扯过去,却不想顾修言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蹙眉说:“这里风大,我若病了,白泽会生气的。”
听他提及白泽,她更生气,阴阳怪气说:“顾总真是爱惜自己,不会是二少爷手术很成功的消息让您觉得不大高兴吧?”
顾修言听出她的话外音:“你什么意思?”
她耸耸肩:“没什么。”说的时候,她完全不自觉地低头喝了口汤,回头见他正看着她,她才醒过神,有些尴尬说,“不小心喝了一口,顾总如果介意的话”
“不介意。”他说着,伸手接过保温瓶喝了一口,轻笑说,“不管你信不信,修文能醒来我很高兴。”
是吗?
可他表现出来却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她干脆直言不讳地问他:“那你大半夜躲到这里干什么?”
他看向远处的海面,话语幽深:“想了一些事情。”
顾修文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凌琪正好推门要进病房就看见宋念纶从床边跳了起来:“姐夫!”
顾修言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上前,宋念轻忙跟着起来。
凌琪想了想,在门口站着没有进去,毕竟她算是这里唯一一个外人了。
顾修文的目光徐徐扫过病房,先是冲宋念纶一笑,在看见顾修言时,他一怔之后朝他伸出手。
顾修言却没有再往前,淡淡说:“张主任说了,手术很成功,你好好养着,修文。”
顾修文取下了氧气罩,声音虚弱说:“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哥了。”
“不会的。”顾修言仍然淡漠。
宋念纶在边上问长问短,还给顾修文做了一番检查,弄得顾修文有些哭笑不得:“我没事,你不用这样。”
“怎么不用这样?这五年我姐都快急死了!”
乍听他这样说,宋念轻尴尬一愣,目光对上顾修文时,见他正对着自己笑,她迟疑了下,终于走到了床边。
顾修文徐徐握住了她的手。
女人纤长的手指很好看,却是冰冷的。
顾修文的脸上笑容依旧,就算他知道宋念纶的话是骗他的,但他听到依然很高兴。
宋念轻的目光瞥过一侧的顾修言,有些尴尬说:“我去叫张主任来。”
她打算将手抽出来,却听宋念纶说:“哎呀姐,有我在呢,请什么张主任,是吧,姐夫?”
顾修文还是笑,虚弱却温和。
站在门口的凌琪心底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真是可怜,顾修文还以为兄友弟恭,举案齐眉,哪曾想,床前的哥哥和妻子早就不清不楚了。
“哥。”顾修文又看向顾修言,低声说,“我想回家了,好想回家。”
顾修言望着床上之人,点了点头,说:“我已经让陈管家把城西的别墅收拾出来,等你出院就搬过去。”
宋念轻吃惊看向他。
顾修文蹙了蹙眉:“为什么不回顾公馆?”
宋念轻忙说:“对,等修文出院我们可以一起住顾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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