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芳木的眼角不由自主的抽动起来,胸中忽然燃起一股无名之火,险些当场暴跳如雷。
他还没来得及解开十七号擂台上的禁制啊,按理说李诺死不了啊!
但是陆宣你怎么不看看李诺死在了哪里,他是被你从擂台上砸出来,被活生生砸死在擂台之外啊!如意试金台只管台上,哪里能管得了台下!?
“你!”
宁芳木狠狠的一拍桌子,正想说话。却听陆宣大声道:“宁山主,这可怪不得我啊,是您刚刚说过此次大比与往年不同,让我等全力以赴,从生死中寻求修行的真谛啊。”
一句话便将宁芳木定在了那里。
半晌,宁芳木才颓然挥手道:“罢了!下不为例,如意试金台只管台上,下面的比试,不可如此。”
哈哈!
哈哈哈!
宁芳木的话音刚落,南侧看台上的长门弟子都忍不住发出阵阵嘲讽的笑声,大家互相挤眉弄眼,都觉得实在是酣畅痛快到了极点。宁芳木他们都不知道陆师兄的厉害,还指望一个刚刚踏入开光期的家伙羞辱陆师兄,这不是自取其辱又是什么?由此可见,在后面的几轮比试中恐怕还有乐子看。而北侧看台上的地肺山弟子则是一阵静默,众人面面相觑,都是满脸晦气。
在他们想来,必然是那个李诺得意忘形所以才被陆宣所趁,否则一个刚刚筑基的菜鸟怎么可能战胜开光期的修士?
南侧黄金台上,秦素呆了呆,低声问楚无夜,“无夜,小十一这孩子好大的杀性。”
楚无夜则是一笑,傲然道:“当断必断,杀伐决断,这才是我楚无夜的弟子啊。”
秦素无奈的白了楚无夜一眼,摇头不再说话。
无论每个人心底转的什么念头,十七号擂台上的比试在铜锣响起的时候便已经结束了。陆宣孤身一人站在擂台之上,低眉敛目,静等着第一轮比试的结束。
两百人的比试,毕竟耗时长久,陆宣看似在低头发呆,实则却是在仔细观察脚下这座如意试金台。
早在宁芳木唤起这座如意试金台时,陆宣就感觉有些不妥。
此次宗门大比已经失去了宗门切磋的意义,宁芳木既然已经得到了天机门这个强援,根本没必要等到此时此刻。他既然选择了在宗门大比发难,那便证明其中必有玄妙。
从宁芳木的角度出发思考问题,很容易能判断出来,将长门、玄符山和黄门山的人引来地肺山,对地肺山极为有利。一峰三山都有各自的护山阵法,离开了各自的领地,便不能动用阵法的力量,反而地肺山则是占尽了地利之优。
但仅止于此么?
从宁芳木能隐忍数十年便能看出,他对师父的忌惮已经深入骨髓,即便他与天机门互为依仗,也必然还留有后手。
但那后手又是什么呢?
这如意试金台恐怕就有些古怪。
为了一个本已没必要存在的宗门大比,天机门就派出数十个炼器高手耗费半年功夫来炼制这座如意试金台?明明随意搭建几个擂台就能解决的问题,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吧。
脚下的擂台表面,烙印着许多繁复奥妙的符文,如果只是用来分合擂台,这符文的数量未免太多了些。
想要弄清楚这多达上万的符文究竟隐藏着什么玄妙,恐怕即便是玄符山主吕望山也休想在一天之内弄个清楚。
不过对于陆宣而言,这却并不复杂。
他默默的将所有符文印入脑海,很快,一座阵法便“建立”起来。
除了在大光明顶为救叶离而用去的一根红绳之外,陆宣的脑海中还有四根来自玄符禁地的红绳,陆宣毫不犹豫的摘取了一根投入到阵法之中。接下来便一如既往,那红绳在众多符文之间穿梭,去芜存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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