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和拒马外,竟是连整军的功夫都没有。
“吾王威武”随着虎豹营那五百人的齐声高呼,其他人终于注意到了明空那三千五百人的变阵。只见那拒马枪的方阵内,一队一队的步兵早已准备好了锋锐的兵器,而骑兵则是份属另一队,这正是以步克骑的战法中,最为通用的一种。敌攻一面时,就从两翼出击,侧袭进攻之敌;敌攻两面时,就分兵迂回敌后袭击;敌攻四面时,就列成圆阵,分兵四面奋力阻击。敌若败走,则令骑兵追击,并速令步兵随后跟进。
只是片刻功夫,王师无锋的三千五百人就和北狄轻骑的前锋再次展开了交战,一时战况并未有任何不利。趁着盟友这稍阻敌军锋锐的功夫,剩余的周军也以最快的速度开始整顿,很快就结下了数道阵势层层罗。这一场并非剧战,来敌虽然气势汹汹,却只是来回缠斗,直到退出战场的北狄轻骑全都成功遁走之后,这些原看似前锋的骑兵才展开了真正状若疯虎的攻击。
在高空中的练钧如看来,秦锋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血人,而虎豹营的阵势仍旧丝毫未乱,即便是不久前曾经身受重伤的那四名军士,也仍旧在前方浴血奋战。终于,在扔下了一地尸体之后,仅余的这数百骑兵终于被孟明等人率军团团围住,今日这一战过于古怪,谁都未曾料到,潞景伤竟会用上了替身法,难道,就连那逐日强弓射出的箭,也不过是幌子么
“什么,潞景伤率军劫掠了陪都风杨,而后挥师自沁城退走”长新君樊威慊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实在近乎天方夜谭,“这个男人气势汹汹地挥师南下,难道就是为了财富和女人,这根不可能”他怒声吼道,随手将一只白玉镇纸摔得粉碎。
信使早已吓得心惊胆战,而一侧的洛欣远却是听得五味杂陈。周侯樊威擎不但未曾有事,反而出现在了前方军中,而且看情形竟是掌握了军权,这就意味着,他的义父失去了大义名分,也再没有了一贯的倚仗。他究竟该如何是好,是照着洛家上下的意思去做,还是一如既往地追随义父
樊威慊似乎没注意洛欣远神不守舍的模样,冷冷哼了一声,把那信使遣了下去。“我带兵不是一两年了,樊威擎这个只知道坐在宫中的家伙又如何能轻易掌控大局,欣远,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心里有数”不知不觉的,他又把前几天挂在口中的寡人二字去掉了,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父亲,可是线报中,幽夫人并未随行,倘若她去了中州求援,那么”洛欣远思虑良久,终于还是出了自己的担忧,此时此刻,多年的父子亲情还是占了上风,“如今商侯无暇他顾,而炎国正在挥眈眈,一旦天子有所谕命,不定炎国大军会趁机而动,到那个时候,我周国难道不会沦为他国附庸还请父亲三思,趁着您尚未真的宣告天下,还是和主上妥协吧”
“你是让我把罪过归于他人,然后再迎回那家伙”樊威慊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突然发出一阵长笑,“欣远啊欣远,你以为我和他都是傻瓜么如今我们兄弟二人的嫌隙之大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我只差没捅穿最后一层纸,他也只差未曾直言我是叛逆了,你认为还有转圜的余地”
“启禀大人,兴平君殿下求见”一个侍从在门外高声报道,心里直嘀咕。如今丰都已是变了天,外头的状况也只有几个领头的贵族知道,这兴平君姜如乃是华王义子,前不久才和大军一起离开,此时回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练钧如面沉如水地候在大殿之中,心中却是七上八下并不安定。他之所以会答应周侯的请托前来和,并不仅仅是为了王姬离幽所的立下大功以为将来继承王位,而全然是为了自己的真实将来而考虑。周侯樊威擎已经摆明了不是容易相与的角色,王姬离幽则是更加难应付,如此一来,隐忍不住在这个时候发难的樊威慊,其城府心性都要稍稍浅薄一些,更何况,洛欣远可是要比樊嘉好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