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头。“父侯,难道您想要关门打狗可是,这未免代价太大了”
“成大事者,不拘节”樊威慊傲然挺立,话语中洋溢着一股浓浓的自信,“此计寡人曾经对樊威擎过,可惜他目光短浅,不同意这风险极大的一招你想想,北狄地处广阔,水草肥美,其上更是有数万精骑,若是不能引其来攻,如何能灭其主力换作寻常部族首领,定然只是劫掠一番,但潞景伤自负英雄,决计不会止于一隅之地,他的目标,乃是全天下只可惜北狄大军虽然战力非凡,却毕竟人数还少,敌不过我周国数百年的底子。若不是此次四夷都是蠢蠢欲动,寡人也不会用这釜底抽薪之计。当然,潞景伤是个识时务的人,若是真的不能力战,他必定会归顺于我,到时寡人便可坐收数万铁骑”
洛欣远顿时恍然大悟,义父居然还打着敌人的主意,光是这眼界就让他叹服。然而,他心中的忧虑未曾减轻分毫,毕竟,周侯夫妇和樊嘉都已经逃脱,外间剧战在即,万一事机有变,那一切便都完了。当着野心勃勃而又自信满满的义父,他竟是什么劝告都不出来。他并不知道,此时樊威慊在考虑的,还有那已经身处前线的练钧如。和他的兄长一样,樊威慊也在打着挟天子而令诸侯的主意。
由于北狄并不存在所谓的飞骑将,所以,自从数天前孟明统率的周军主力终于寻到了北夷大军的踪迹开始,练钧如便在孔懿的建议下,让自己所属的三千五百人居于大军侧翼接应,并由明空负责全权指挥。至于他自己,则是和许凡彬等人骑乘座下异禽,意图一观战局之后再选择是应许凡彬之邀前往炎国,还是干脆直接前往夏国。事到如今,倘若不经交战便临阵脱逃,那他的名声就全都毁了。
尽管樊威慊篡位的消息并未传出,孔懿等人还是能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始终派人监视着樊威慊的外甥洛欣坚。就在大军即将和北狄骑兵交战前夕,洛欣坚便收到了丰都传讯,果然是樊威慊让其设法将练钧如等人引回去,却被生性谨慎的孔懿抓了个正着。练钧如不想再多管周国闲事,却又不想因为洛欣坚而坏了大事,只能命孔懿封住其人武功后,暂时押在了军中。至于孟明那里,孔懿却不同意打发人前去报讯,毕竟,眼下情势多变,不能因为这些而动乱了军心。
坐在博乐鸟上高居于长空,练钧如和身后的严修脸色一片凝重,身前不远处,许凡彬也正驾着金乌俯瞰着下方的生死厮杀,至于孔懿和明空则是各怀异术,早早地升到了人眼难及的高空之中。为了避免引起太多人注意,他们都只是隐在战场边缘,却依然被双方爆发出的熊熊杀机所慑。放眼望去,伏尸遍野,血腥不断,四处都是正在拼杀中的将士。
北狄天狼王潞景伤虽然精擅于骑兵作战,但在周国土地上被人截住对阵,他的轻骑却不可能占得多少上风,只是仗着锐利的刀剑和来去如风的机动性在周国主力大军中周旋。然而,殊为诡异的是,孟明的号令却只能指挥周国二十万大军中的三成,如此一来,兵力较少的北狄骑兵便钻了空子,好不容易设下的包围圈也被轻易撕开了处处缺口,然而,眼下危机最甚的,却是孟明的中军帅旗所处。
身在空中的练钧如只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喝,眼前便看到了一道迅疾无伦的精光,原来,率军冲击孟明帅旗的,竟是天狼王潞景伤及其所属的五百亲卫,另外则是自两翼包抄的近万轻骑。在目光能看到帅旗之时,御景伤便大喝一声,不减坐骑的冲势就挽弓搭箭,连着射出了三支劲羽,他的逐日弓可远射千步,远胜于寻常强弓。孟明虽被部属团团护住,却不料潞景伤乃是意在那帅旗,一时无能为力。就在箭羽射破帅旗的一瞬间,原殊无动静的周国周边大军,终于动了起来。
“此战至少乃是不分胜败之局,而且,潞景伤孤军深入,很可能要吃亏”练钧如只听耳畔传来许凡彬淡淡的话语声,一时愕然。他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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