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准正打算将两位客人引入房中,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还不等他打发老仆前去查探一个究竟,几个大汉就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全为首的胖子倨傲得紧,居高临下地扫了一眼众人,这才对着孟准喝道“孟准,族里一年一回的大比又要开始了,倘若你今年再是最后一名,怕是这一处宅子也保不住哈哈哈哈”他一面狂笑不已,一面打肤下四处查看,“虽不过是一处陋宅,不过好歹即将是我的东西,我倒要好好看看将来改建成我家的马厩行不行”
对方那猖狂的话语得孟准勃然色变,然而,他一想到如今的境况,便不得不苦苦遏制心头怒火。“六叔,你这是什么意思,若是大比后我输了,自然是拱手奉上这宅子,但是如今大比尚未到期,你的奴才怎可在我的地方放肆六叔,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要欺人太甚了”他已是瞧见了母亲酸楚的神情,到最后口气已是变了。
那胖子却只是轻蔑地瞟了他一眼,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哟,端起二少爷的架子了,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配得上孟姓人么别以为你如今捞了一个下大夫的官职,那是长新君大人可怜你才赏的,哪里是因为赞赏你的才学,别他娘的假装了”他劈头骂出两句脏话,又趾高气昂地吩咐自己的家奴道,“你们给我好好查看,然后一一登记造册,将来若是屋子里少了一样东西,我也要去家主那里打擂台”
眼看那群仗势欺人的奴仆在自己的屋里大肆翻检,孟准再也难以抑制心头怒火,三两步跨上前去,目光中已满是熊熊火光。“六叔,你不要以为可以永生永世地骑在我头上,马上命令你那些奴才住手,否则别怪我将他们都扔出去”他竭力控制住自己想要一拳砸在对方脸上的念头,脸上的表情已是异常扭曲。
“哼,你当自己是什么人,竟敢和我这样话”胖子伸手将孟准推了个踉跄,这才高声吩咐道,“你们听着,给我砸,要是给他留下一件过日子的家伙,你们就给我通通滚蛋,听清楚了么”他这个主子一声令下,里头马上都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高呼声,那帮家奴显然都是兴奋不已。
严修已是看不下去了,见练钧如也是皱着眉头,突然身形一动,竟是往房间中掠去,不过片刻功夫,里头便响起了一阵惨呼和闷哼声。当着那胖子的面,一个个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人影便被扔了出来,个个都是鼻青脸肿,一片狼狈。孟准固然是大喜过望,而那胖子却是恼怒万分,脸色阴晴不定,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范氏身侧多了一个气度雍容的少年。
“尔等何人,竟敢管我孟家的闲事”胖子的声音虽然凶狠,却能听出几分色厉内荏的意味,毕竟,他那几个奴仆都是人高马大,如今竟轻易被人扔了出来,足可见内里那人的高明,“孟准,你别忘了自己只是区区一个庶出子弟,若是得罪了我,你今后就休想在丰都安身立命”
来觉得颇为解气的孟准马上愣了一下,正想开口些什么,就听练钧如冷冷地发话道“我们是孟兄的朋友,却没想到名闻天下的孟家居然如此忽视自家子弟,真是天大的笑话所谓大比尚未开始,你就纵容这些奴才前来捣乱,那我们自可采取一切手段”他瞥见严修拍着手轻松地从房内走出,脸上不由现出了嘲弄的笑容,“阁下擅闯民宅,究竟是自己乖乖地滚出去,还是我大哥把你们扔出去”
孟准见这两个少年明知对方是孟家人还敢行凶,心中马上大定,几步走到母亲身侧低声解释了几句。事到如今,他已是将这位六叔得罪狠了,也就没什么可以害怕的,因此他喝令两个老仆退后,竟是仿若事不关己一般地在一旁观看。
那胖子乃是孟家家主孟韬的堂弟孟博,此时眼见骑虎难下,对方那两个少年又似极为难惹,便不由打起了退堂鼓。他狠狠瞪了孟准一眼,厉声放话道“孟准,别以为寻着两个身手不错的家伙就能够倚为靠山,大比的时候你走着瞧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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