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道长的眉宇间浮现出一丝隐忧,他的心里显然也不轻松。
今夜似乎将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燕南飞的神经忽然绷紧,因为他忽然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这股气息来自于一个人的身上,一个非常危险的人。
他虽然没有看见这个人,但却知道他一定就在附近。
他虽然看不到,但却感觉得到。
不光是他,清风道长和木神斧显然也已经感觉到了,所以他们的脸色都已变了,全身都已高度紧张,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都已绷紧,随时准备出手。
门口空无一人,但他们的眼睛却都紧紧地盯那里,连眨都不敢眨一下。
时间忽然变得很漫长,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的瞳孔忽然收缩,因为门口终于出现了一个人,一个灰袍人。
他的全身都笼罩在宽袍之中,连眼睛也没有露出来。
虽然没有看见他的眼睛,但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从自己的面前扫过,锐利如刀锋。
燕南飞不看也已知道是他,他们已见过不止一次。
灰袍人的目光不知道停在哪里,忽然道:“你们是不是在奇怪,为什么我进来的时候竟然没有引动机关。”
他没有等别人回答,就自己开口道:“这当然得多谢你们身后躺着的这位燕公子,若菲他在前面为我开路,我也不会这么轻松的走到这里。”
他的话并没有错,凭他的武功,破密道里的机关当然轻而易举,但出手时总难免会发出动静。
燕南飞先他进入这里,无疑在无形间已为他扫清了障碍。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不敢露出你的真面目?”清风道长忽然一声厉喝。
他的气势忽然大涨,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劲的压力。
墙上的灯火忽然间闪动跳跃,变得暗淡、扑朔、迷离。
木神斧打了一个寒颤,似乎也被清风道长的气场所震慑。
但灰袍人却是纹风未动,这股压力对他似乎并没有丝毫影响。
燕南飞思索了很久,依旧未能想出什么江湖上有这么一位不世出的高手。
灰袍人怪笑了几声,道:“将死之人,又何必知道这么多?”
清风道长的脸色已变,变得很难看,近十几年来,江湖中还从未有人对他如此的不敬过。
他的双拳已经握紧,手背上的血管凸起,谁都看得出来他已准备出手。
纵使明知不是他的对手,也一定要出手。
这就是江湖人的尊严和血性。
“你莫非以为你有获胜的机会?”
灰袍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诮和蔑视。
清风道长的道袍忽然无风自鼓,猎猎飞起,一股凌厉的掌风自他手间飞出,罩向灰袍人的面门。
他的出手不光快,而且狠,一出手就已是十成的功力。
因为他知道,这一战不光拼的是胜负,还有生死。
胜就是生,败就是死。
这其间已没有容人选择的机会。
所以他一出手就已是最强的一招。
灰袍人静静的看着清风道长,没有动,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样。
他莫非不知道这一掌若是拍在身上,就算不死,最少也是重伤。
清风道长的眼中划过了一丝兴奋,因为他的手掌距离灰袍人的胸前已不足一尺。
可是在下一刻,他的眼中忽然又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因为明明在眼前的灰袍人忽然间就已不见了身影,就像忽然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当然不是消失了,而是忽然移到了一尺以外。
因为他的身法实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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