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极重的东西,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但是,试想一个急于逃命的人,又怎么会随身携带一堆只能成为拖累的东西。”
顾雪道:“木神斧当然没有这么笨,所以能留下这么深的车轮印,就只有一种解释。”
燕南飞点了点头。
这种解释当然就是,只有被重复压过两遍的车辙,才会留下这么深的痕迹。
“木神斧一定在退回来后,下车步行离开了这里。”燕南飞又接着道,“他走的很小心,很谨慎,但百密难免一疏,他还是留下了一点踪迹。”
顾雪看着那一簇杂草,眼前一亮,惊喜道:“这就是他无意中留下的踪迹?”
燕南飞道:“不错,这里平时显然几乎无人涉足,所以这团杂草的折痕一定是被人踩踏所致,而且看起来时间并不久。”
顾雪道:“而最近唯一有可能经过这里的人,就只有一个。”
这个人当然就是木神斧。
燕南飞“嗯”了一声,道:“我们朝着这个方向追下去,一定能有所发现。”
地势越来越崎岖,可是崎岖过后,前面忽然出现了一片树林。
丛林掩映,余荫中依稀露出了一角红墙。
墙红瓦绿,显然非观即庙。
“白云观”,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昭明了此间道观的身份。
燕南飞立在观门下,凝视许久,全神戒备。
荒郊野外,人迹罕至,出现一座道观本就有些不寻常。
所以他不得不小心谨慎一点。
“砰砰”两声轻响,在幽静的林中缓缓传荡开来,惊飞了几只栖鸟。
响声过后不久,观门在一道“吱呀”声中开了一线,一张须发皆白,面目沧桑的脸出现在了门后,他的眼神明显带着疑问和一丝不安。
他恐怕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还会有人突然到访。
“我们途经贵地,想进去讨杯水喝,还望老伯方便方便。”
燕南飞的话说的很客气,也很恭敬。
老道的面色缓和了一些,打开了大门。
燕南飞又道了一声:“打扰了。”
观中收拾的很整洁,很干净,院中甚至没有一片落叶,给人一种一尘不染的感觉。
就在燕南飞打量着周围环境的时候,老道已端了两杯茶走了进来。
燕南飞接过了茶,却并没有立即喝,而是开口道:“不知老伯如何称呼?”
老道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发出几声“咿咿呀呀”的声音。
燕南飞不禁有些错愕,原来他竟是一个哑巴。
燕南飞又道:“不知观主在哪里,在下想道声谢谢。”
老道摇了摇头,也不知是不知道还是不在,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们坐下,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顾雪端着茶正要往嘴边送,燕南飞忽然阻止了她的动作,眼睛看了看茶水,又摇了摇头。
顾雪明白燕南飞的意思,她拔下了头上的一支银钗,伸入了茶水中,没有异样。
或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燕南飞心里叹了口气,但他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他总觉得这座道观有些诡秘,而且这里实在太过安静,安静的有些压抑,有些沉闷,就仿佛笼罩着一层阴霾,甚至透着一股死气。
不久,那老道又走了进来,用手指了指天上,又做了一个吃饭的动作,询问般的看着他们两个。
燕南飞转头看了一眼顾雪,她的脸上明显已有了一丝倦容和饥色,但她这一路都没有抱怨过一句。
燕南飞看向老道,道:“那就麻烦老伯了。”
他可以不吃不睡,但顾雪毕竟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