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孟远现在已然潜逃,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没有人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但席默临却清楚地知道一件事:勤孟远不会善罢甘休。
在美国的时候他不惜让自己沦为凯瑟琳的门下走狗,苦心筹谋、步步为营,目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回来一雪前耻。他是为了证明自己可以,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那个懦夫。他对沐晚的感情早已在经年累月间变成了一种病态的执念,所以,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
哪怕到最后,是玉石俱焚。
“我绝不会让你去犯这个险,警方那边有我去交涉,你要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我不许你再有现在的状态。”席默临握住沐晚的手腕,拉她到床边坐下,然后端过餐盘里的粥递到她面前,“吃饭。”
然而沐晚没有丝毫的胃口,她将脸偏向一边,虚弱地说:“我不想吃。”
席默临浓眉微挑,在她面前坐下,用勺子舀了一点粥,吹了吹,送到她嘴边。“这样想吃了吗?”
沐晚移过脸来,对上面前男人一双深邃明亮的眼:“我真的……”
“你如果忍心看我这样端一夜的话,那就当我没说。”他温声打断她。
沐晚败下阵来,只能微微张嘴,将送到面前的粥喝了。
席默临很满意她的表现,喂她喝完粥之后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乖,我去给你放洗澡水,等下你好好泡一泡,嗯?”
沐晚点点头,伸手抓住他的衣摆:“你从大宅过来的吗?恬恬这两天还好吗?”
席默临顿了顿,忽然间想到什么,回过身握住她的手在她面前蹲下来。
“恬恬她很好,只是我刚刚在来的路上考虑了一下,想让你搬到大宅去住。”
沐晚完全没有料到他会有这个想法,未经大脑思考就已经脱口而出:“为什么?我不要。”
搬来这个别墅已经是勉强,她怎么能接受搬去席家大宅?且不说她和他之间的关系还没回暖到那个程度,光是一个席母,就已经足以让她不能够接受这件事。
“我知道你不想,可是现在是特殊时期。”席默临努力让她认清现在的事态,“现在勤孟远藏在暗处,谁都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大宅那边有一流的安保系统,比这里要安全的多……”
然而沐晚却并不想听他说这些:“席默临,我知道在你眼里勤孟远一文不值,可是你也不必为了达到你自己想要的目的而去刻意丑化他。你的意思是勤孟远的下一个目标会是我?他都已经开始潜逃,又怎么可能回来自投罗网?而且……”她顿了顿,说:“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
这个女人总是能够轻易地激怒他。
看着她眼底闪烁着的那抹固执的信任,席默临抿紧唇。
那个男人明明已经将手里的牌打得稀烂,却一直拥有着来自沐晚的偏待,是谁说过初恋大过天?席默临突然就意识到,那个让他恨到牙痒的男人,其实并不仅仅是面前这个女人的白月光,还是她心口的朱砂痣,是她这一生都再抹不掉的一个烙印。
嫉妒吗?
嫉妒的,嫉妒到想要立刻找到那个男人,当着她的面拧断他的脖子。
线条分明的脸上如覆冰霜,捏住她的下巴,席默临微微俯身:“沐晚,要什么时候,你那里才会没有其他人的位置?要到什么时候,你的心才能完完全全,只属于我?”
“你知不知道,每当我想到我们两个之间隔着一个勤孟远,我的心情是怎样的?难道到现在,你还是不能彻底放下对他的感情?”
沐晚迎上他幽暗的目光,呼吸微滞:“我……”
她知道,勤孟远是他的心结,可是,难道要她承认她对勤孟远的感情早已是过去的事,她现在……
她想要解释,可是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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