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回音都没有.萧屿的心口又开始酸涩,口苦难当,一阵天旋地转,萧屿又跑进了听雨阁门派自己的屋子前.
房门紧闭屋内不时传出一阵大口喝水的吞咽声音,但这浓郁的醉酒气息,里面那人喝的绝不是水.萧屿盯着房门若有所思,里面那个也是自己,当时该求的都求了,该跪的都跪了,也没能换回江虚辰的一线生机,萧屿绝望的好想死,他无处诉说无处发泄,只能将自己关在房内,终日饮酒,醒了喝醉了睡.萧屿沉侵在往日里,没有觉察何时沈傲穹以立在门前,想必是师傅看不到自己,不然这么大个人站在着,他不可能不出声询问.
这时的沈傲穹三十多岁,面染风霜,刚毅的侧颜满是而立之年的果断,他伸手拍了拍门板,里面一丝反应也没有,像是用完了耐心,沈傲穹挥掌打断了门栓,这扇房门就这么可怜巴巴的摇晃着打开了.迈步入内,一地的酒坛碎片,宿醉的气味浓烈的让沈傲穹狠狠皱眉,房内陈设简单,一张檀木床,远山绣屏风,一张木桌掀翻在地,四只凳子完好的只有一只,旧年斑驳的衣柜,依偎着一具如软泥般空洞无神的身体.这具身体闭着眼睛,长翘的睫毛在眼睛下投出一片阴影,头发散乱,衣襟大敞,结实的胸膛骨理分明的锁骨,颓废中带着侵蚀的野性,哪怕是闭着眼睛这张脸也是俊美无俦,醉酒的萧屿好像做着什么梦,原本平展的眉宇,越皱越深,如血深红的嘴唇,喃喃的叫出虚辰二字.
这两个字好像一条鞭子抽在了沈傲穹的身上,他怒焰滔天,满脸的愤恨,甩了一把衣袖大步走了出去,不消片刻手中提着一只水桶回来,“呼啦“一片水声,沈傲穹提着水桶将满桶的水尽数的泼在了萧屿身上.毫无防备的冷水刺激,萧屿吸进了一口水大力的咳嗽起来,湿透的衣服滴答的滴着水,萧屿抚胸咳嗽,睁开眼睛,眼前的人影胡乱交错,好半天才归为一人,无神的眼里映着沈傲穹那张怒颜.
萧屿沙哑的低声叫道:“师傅.“随后摇晃的靠躺在衣柜上.
沈傲穹一把拉起萧屿颓委的身体,大力的将他抵在墙上,萧屿的后脑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好一顿头晕眼花,眼前的师傅又开始分身乱晃,沈傲穹愤怒的吼声响在头顶:“萧屿,你能不能清醒点,你这个样子给谁看,糟践自己就这么让你舒服,他江虚辰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这么魂不守舍,他做的事死十次都不嫌多,你认清现实好不好!“
萧屿的头此时好像重如千金,脖子软的像跟面条,想要直起脖子却怎么也做不到,他突然感觉呼吸困难,沈傲穹红着一双眼睛单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手背青筋爆露,似乎要活活掐死他.萧屿一点反抗也无,本来苍白的脸慢慢的变红,迷茫的眼睛盯着沈傲穹了无生趣.
沈傲穹见萧屿这付寻死的样子,还是不忍心的撤了手,萧屿得了自由贴着墙壁滑了下去,透红的脸色变的火红,他弓着背,瑟瑟发抖,终是崩到极限,喷出一口血来,倒地剧烈的咳嗽.沈傲穹居高临下,望着狼狈不堪的徒弟,心疼到呼吸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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