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手把休眠中的黑太岁孢子埋在土里,待朴鱼走过,一箭射落水囊,让水泼去地面。那么黑太岁苏醒,立刻就开始吃土生长。 问题是,谁利用黑太岁的特性设成了陷阱?这东西太罕见了,世上绝大多数人连黑太岁的名字都未听说过。 对方想要拖慢他的脚步。会这么做的人,都有谁呢? 朴鱼在脑海里想了一圈。 人数太多,无法排除。 看来,廖家和小王子的援手到了。 “计较呢?”要任务,还是追上廖家大小姐再说。 养着小气鬼的异士没有受伤,这时手里捧着木傀低声道:”还在,还能动。” 木傀儡果然还伸着手,直勾勾指着前行的方向,连眼珠子也不转动一下。它的运气真不错,掉下来时并没有摔成一地零件。 这种东西生前贪财,死后执念不化,一心只记挂着它的宝贝,对其他任何事情都没兴趣,包括这里生的异变。 朴鱼面沉如水,唤众人上马,两两共乘一骑,又留下一人在原地收拾残局、等待援兵。 …… 顾吉山正在撒丫子疾奔,忽听身后一声钝响,惊回,却见又一个蒙面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剑磕飞了射向自己的菱镖。 朴鱼这老小子,真狠毒啊! 这会儿他离座骑还有几十丈远,而这么一耽误,朴鱼又追近了七、八丈。 顾吉山忍不住暗骂自己,把马儿藏那么远干嘛!他若被朴鱼抓住,就给侯爷惹大麻烦了。 不过就在这时,那蒙面人低喝一句“我带你走”,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腰带。 顾吉山眼前一黑,只觉浑身下沉,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一下坠入水底。 他知道自己掉进地底了。 这感受很是奇妙,他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却知道自己正在急前进。 唯一不妙,是地底没有空气,他必须屏住呼吸。 好在过不了几息,眼前忽然又有了光线。 顾吉山一看,自己已经钻出地底,再一次踏足地面。 身后,蒙面人已经放开了他。 “这、这里?”遁地术是极高深的法术,没听说人类可以掌控,否则攻城仗也不用打了,由异士进去开城门、杀脑就行了。 “离你造出的大坑约莫是四百丈,不远。”燕三郎往后一指,“但朴鱼已经看不见你。” 顾吉山向他一躬到底,很是感激:“多谢义士出手相助!” 这家伙方才恐吓燕三郎最狠,千岁轻嗤一声,前倨后恭。 当然这一声只有燕三郎听见,顾吉山抬起头来终于看清救命恩人模样,不由得“啊”了一声, 眼里写满了怀疑和揣测:“咦,你?你是刚刚的……” 燕三郎虽然蒙着脸,但衣著没换,还是那一件蓝色布衣。加上他身高又逊于成年人,顾吉山要认出他来可真不难。 燕三郎蒙面,只是不想惹上朴鱼这个大麻烦而已,这时就很干脆地摘掉黑巾:“是我。” 果然是刚才偷马那小子! “你,你怎么……”脸还是那张脸,可这少年前后像变了个人,顾吉山看着这么大的反差,呆了几息才突然反应过来,“你为什么……?” “不愿跟镇北侯正面起冲突罢了。”燕三郎微微一笑,“追兵是朴鱼,你还不赶紧知会镇北侯?” 方才韩昭来撵他,双方都是怀疑重重。要打消这样的怀疑,需要大量的时间成本,反而会被朴鱼这一方抢了先。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韩昭、顾吉山接下来的矛头必然对准卫王的势力,那么燕三郎再遮掩也没甚必要了。 “说的是!”顾吉山一拍脑门儿,又看向燕三郎,“你到底是谁?” “我和镇北侯的目标一致,都要救人。”燕三郎冒出地面的方位精准,马匹儿就在一边,顾吉山还在马股上看到那个显眼的官家烙印。 少年翻身上马:“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说着微一扬鞭,马儿就放开四蹄。 顾吉山不知他深浅,并没有阻拦,再说眼下当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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