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合他们使用。当年圣树被炸得支离破碎,幽魂从此也转换不了皮囊。
可是每个迷藏幽魂的天赋都是独一无二、难以预料,如果其中之一恰好就可以自由切换皮囊呢?
“不无可能。”燕三郎向来很客观,既然不能排除,就要考虑这个选项。
他又问靳丰:“这人何时离开?”
“就、就方才。”靳丰的回答毫无停顿,“他买饼子时就离开了,临走前告诉我,让我去红文客栈里待一会儿,否则回头还会再来找我。”
“我不敢不听哪。”靳丰想起过往就打个寒噤,“过去这几个月,我被困在这具身体里什么都做不了,差点就疯了!”
方才?燕三郎想起魂石戒子的异常,的确从胡栗买饼之后,它就不亮了。
“延寿契约在哪?”燕三郎重新抓住重点。
靳丰过去数月都像一个旁观者,眼睁睁看着那人操控自己的身体做各种事情。竞拍延寿契约这样的大事,当然留有印象。
“也是方才、方……”他说了几句,忽然卡壳,目光凝滞。
“方才怎么?”燕三郎才问出一句话,就见他鼻子里突然流出鲜血来,立觉不妙。
靳丰张着嘴,气息全无。
少年一探他脉搏,还在跳动。可他眼里已经失去神采,嘴角一耷,流出涎水。
“难道是他方才撒谎,被谶兽吃了脑子?”燕三郎伸手在靳丰脑壳边打了几个响指,几息过后,谶兽又从这人耳中钻了出来,原路返回琉璃灯。
这灯等同于千岁的一部分。谶兽归位,千岁稍作分析即道:“靳丰少了两魂三魄,并且是突然间衰亡,所以他现在虽然有呼吸有心跳,但其实无知无觉,和园子里的花草差不多。”
“少掉魂魄,突然衰亡。”燕三郎想了想,“幽魂不想让他透露太多消息给我们,离开皮囊之前动了手脚。”
靳丰这里已经问不出什么来了,燕三郎随手收回他身上的诡面巢子蛛。现在他也明白原本附在胡栗身上的迷藏幽魂为何没有取走子蛛了。
皮囊于它如衣物,诡面巢子蛛附在“衣物”上,它只要一脱了事,谁也追踪不到它的下落。
当下他也不再逗留,仍从窗户退走,悄无声息离开靳宅,一路上避开下人。
要是不巧被人发现,他得有多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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