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才直观,看文字全凭想象。
燕三郎直接翻到最后一页:“这书的作者,就负责俞园最后的设计整修。他是中途接手的,干了七年才终于完工。”
书页上还有作者的签名和红章。
“盖下红章,说明这书是他自己捐出来的。”少年敲了敲册子,“你带人去找找。若是我们运气好,这人或许在世。”
他补充一句:“这园子的风水设计非常合理,铁师宁接管之后应该也不会大兴土木,顶多做些小修小补,无碍于整体布局。”
霍东进大喜,接过书册辨认印章:“褚庆大,安涞西庐。”
“既是本地人,那就好办了。”他把书收进怀里,“您休息,我去布置。”
待他走后,猫儿才舐了舐爪子:“嘿,你小子真走运,恰巧就看到太傅府的前身介绍。”
那不是走运,只是看书有点多而已。燕三郎将它抱到眼前,两手分握它的前爪:“说说看,最近晚上为何躲着我?”
“谁躲你了?”千岁没好气道,“你三头六臂吗,以为自己多厉害?”
“为什么遁进木铃铛?”她只有夜里才能现形,可过去的这几晚,千岁都遁入木铃铛里,整晚都不露面,对他只说要研究琉璃灯。
“这不是为了你好?”白猫拿水波般的眸子瞪他,“你得平心静气,而不是夜里突变成狼。”
这小子白天人模人样假正经,到夜里就来纠缠她了。
她虽然没觉有甚不好——咳咳,是很好,毕竟他好学又勤奋,技巧飞快进步,花样也、也越来越多——但情深时两人都是心潮澎湃,这就对他的身体康复大大不利。
所以她思前想后,还是忍痛做出了这个决定呀。
怎么臭小子不领情?
“我可以平心静气。”燕三郎说这话时,就很平心静气。
“呵呵。”她信他才有鬼,这厮到了晚上,手脚就越来越不老实。
什么发乎情止于礼,不可能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白猫挣脱出来,跳下桌一溜烟儿跑了。
……
天快黑了,外头也传来响动。
燕三郎开门一看,居然是端方和裘娇娇回来了。
尽管裘娇娇飞快地进屋、关门,少年敏锐的目力还是捕捉到她眼睛肿得像桃子,鼻子也红,脸还有些浮肿。
对一个肯花百万银子买减龄契约的女人来说,爱美大概是本能,怎能让别人见到自己这样狼狈?
燕三郎咳了两声。
端方还立在门外,闻声转头看见燕三郎,不由得苦笑。
少年向他招手。
端方左右看了看,也就迳直走了过来,进屋坐下:“叨你一杯茶喝,这一天焦头烂额。”
“有瓜,有瓜?”猫儿竖着尾巴,不知从哪里跑了进来,瞪着无辜的大眼睛。
它也看见端方二人回来了。
“好。”燕三郎先放出隔音结界,这才去斟茶,“出了什么事?”竟把裘娇娇那样高傲的异士都逼哭了。
问这话时,其实他心底隐约有点猜测。
“我不说,你过几天也会知道。”端方举杯,将茶水一饮而尽,看样子是真渴了,“布老先生和两个儿子,昨晚死在天牢。”
果然与布吉伦有关。燕三郎神情吃惊:“怎么会,天牢那地方也能出事?”
“可不是?”端方搓了搓脸,看起来有些精筋力尽,“今早宫里派人请我们去认尸,三具尸首一字排开,布老先生最惨,被挑断了四肢的手脚筋,胸口也被戳烂了,血流一地。仵作验过,他中了三十七刀。”
燕三郎斟好,端方立刻喝下第二杯茶:“他颈部有瘀痕。凶手应该是扼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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