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呼吸却不能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就是望舒现在的处境,吸入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脖颈像要被扭断了似的,意识也越来越恍惚。
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有报仇,还没有完成父母的嘱托,我不能就这样死了这样。原本无力低垂的双手突然注入活力,攀上男子的手臂狠狠的撕扯着。
鬼画面具下的男子冷哼一声“膀臂挡车,不自量力。”掐着脖颈的手又收紧一分,随后又往上提着望舒的身体。
望舒的身子整个悬空了起来,我我要要活下去。
嗡,一声长剑刺破身体的声音在空寂的客栈里响起,血淋淋的鲜血如泼墨般泼洒开来,脖颈上的钳制蓦然一松,望舒整个人都坠了下来
意料之中的落地声没有响起,而是落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里,撑着最后一丝意识抬起眼来看了一眼,还是那温润如玉的少年郎,和那一身似有若无的杨柳气息
便昏昏沉沉的晕在了云慕的怀抱里。
“该死”鬼面男子捂着被剑刺伤的手臂,一脸阴蛰的看着云慕。而云慕却淡定从容,衣决飘飘。
哼,云慕,抱着这样一个拖油瓶,你是打不过我二人的,说着眼神还似有若无的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梅子,仿佛是接受到男子的命令,原本匍匐在地上的女子也噌的站起来,一手持着长剑指向云慕
既然你要救她,那就和她一起受死吧!面具后的男子冷冷一笑,随即和女子同时出手,招招狠厉,直击要害,但每次却都被云慕化险为夷。
云慕,你倒不如放下这个拖油瓶,我们痛痛快快的战一场如何?
云慕并没有理会,而是就近抽了一根麻绳,迅速的将两人的腰拴在一起,又浅浅的一笑,似是嘲讽又像不屑:“手下败将,何敢言勇?”
这句话反而勾起了男子的怒火,梅子,你下去,我来和你好好战一场。
持着长剑的手愈发攥紧,剑剑不留余力的刺向云慕,但却都被他似水的打法化解了。
鬼面男子停了手,暗暗喘了口粗气,云慕,你放下她,我们来真真正正的打一次。
倒不是云慕不舍的放下望舒,而是这四周有多少暗藏的杀手等待着他放下望舒,然后再来个一击致命。
云慕没有放手,而嘴角嘲讽的弧度却越发明显“一战?你还有和我一战的资格吗?”
这句话把鬼面男子气的浑身发抖,“好,那我就先杀了她,再杀你”说完剑锋直指望舒就要冲过去。
但是又一次被云慕所挡。
而在一旁悄悄蛰伏的妹子趁着云慕应对鬼面男子之时,长剑从后面直直的刺向望舒
云慕的神色骤然变得冷凝起来,他的剑又被鬼面的招式缠住难以脱身
嗡,又是一声长剑没体的声音,但臆想中原本改掉下来的血淋淋的望舒的头却没有落地,而望舒还在那个温暖宽厚的肩膀了,不知苦乐,没有忧愁
长剑没入那个温暖的肩膀,血顺着伤口汩汩流了下来,浸染了纯净的白色衣裳。血迹在白色长袍上,仿佛妖冶的彼岸花开,又像一枝红梅在月中绽放。
危机边缘,云慕猛的将望舒搂紧,转身替望舒挡住了剑。
鬼面男子冷笑“云慕,你受伤了,真可惜,曾经打败我的风流少年如今要成为我的剑下亡魂了。不过我会让你痛快些”
云慕凝眸看了看还在昏迷的望舒“想杀我,你还没有那个本事。”手中的长剑反身凌厉挥出,直直的刺穿梅子的身体,钉在客栈的柱子上。
抱着望舒,云慕忽然飞身,一脚踢在男子的胸腔出,男子轰然倒地,嘴角溢出了汩汩鲜血。
云慕淡淡冷笑,果真不是本人,可惜了这个精心培养的替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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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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