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判院判”
“怎么了,可是有了虫娘的消息”
“启禀院判昨夜在车骆院一带,有军巡铺中的弓手见到一男子纵马疾驰,马背上还驮着一个硕大的口袋,不过因为天色已晚,那弓手并没有看清楚男子的相貌”
听到巡检张彪的汇报,王玄义赶忙重复着来到了身后的东京舆图前,查看车骆院所在的位置。
“车骆院那里是太仆寺下属的官署然后呢,知道去了哪个方向吗”
“知道好像是向北去了”
“向北”
王玄义听完这句话,手指不由得沿着舆图上的方向向北继续滑动,很快,他的手就停在了地图上。
“向北,这是竹竿市,榆林巷,染院桥,白白矾楼”
“院判,那里皆是闹市,这歹人带着一个大活人,往闹市去做什么”
张彪站在王玄义的身后认真的查看着舆图上标记的地名。当他看到白矾楼之时,也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个家伙,杀人了人之后,不但一点都不慌张,反而还有胆量把人带到东京城最热闹繁华的地方。
“不不是白矾楼这歹徒就算再大胆也绝对不可能把人带到白矾楼去可是他这又是要去哪儿呢”
王玄义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将手指往下滑动,染院桥一带是五丈河,那里入夜之后花船不断,整个河面每晚都如同白昼一般,凶手带着一个大活人,难道是要上船吗等一下
就在王玄义盯着手指尖处所指着的染院桥窃窃私语之时,突然之间,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撇到了染院桥旁边的西鸡儿巷。
“这小人不曾听过,只知道这个破烂货只要囊中有钱,就都扔到西鸡儿巷去了”
王玄义看到这个地名,脑海中突然蹦出来那日晚间在朱家瓦子外听到过的这句话。心中骇然,顿时便惊出了一声冷汗。
“李麻是李麻”
“院判什么李麻”
“张巡检,你还记得那一日我让你带人去朱家瓦子时,那瓦子里主事儿的是如何回答我们的吗他说李麻只要囊中有钱,就都扔到西鸡儿巷去了你看,若是过了染院桥之后在向西走一点”
“那那便是鸡西儿巷了那里遍地都是娼楼妓馆,别说你带个大口袋,就是真的牵着一个大活人,恐怕都没人注意”
“张巡检,即刻带人去西鸡儿巷看看李麻是否真在此处藏着”
“是”
张彪应和着从王玄义的手上接过了令签,随后便转身出了公廨,待他点齐了手下的人马之后,这才再度离开了开封府直奔着北边的西鸡儿巷而去。
说起这西鸡儿巷,那是在染院桥旁一处知名的所在,因为紧靠着五丈河,且距离繁华的白矾楼也并不算远,所以一到晚上,这里就变成了整个东京一处知名的堕落街。不过和白矾楼这种专走高端路线的高档场所不同。这西鸡儿巷走的却是大众路线。
西鸡儿巷的客户群体,普遍存在于寻常的贩夫走卒,五丈河上的船工,还有像李麻这样在京城瓦舍之中讨生活的男子之中。每日一两百文的收入,自然不可能去得起像白矾楼这样的地方,因此这西鸡儿巷,便吸纳了大量这一类的客人。
当张巡检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的赶到此处之时,只一声令下,手下的弓手便将整条街围了个水榭不通。任凭那些鸨母如何哀求哭喊,巡检张彪却是丝毫不容情面的让手下兵士逐个的搜查此处的房间。
“跟我搜,今日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李麻给我找出来”
“是”
“官爷,您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我这里是开门做生意的,您这要是冲进去,非把姑娘和客人们给吓着不可”
“是啊,官爷”
耳听着一群鸨母在耳边聒噪张彪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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