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从同在杨楼的那些同伴那里知道这件事的”
“是的杨楼有个焌糟住在北里,平日里我对她也算是有些关照,自从暮雨师父离开许久之后,我便拜托了许多在杨楼讨生活的姐妹四处打探师父的下落”
“然后呢此人却又是如何识得那死者便是暮雨师父的”
听到王玄义不断追问此事,苏贞娘不由得叹了口气,随后才有些惆怅的回答道
“我那师傅平日里喜着一身白衣,可只有衣襟处是桃红色的。熟悉的人便是隔得老远也能一眼分辨出来。那焌糟当日只告诉我那遇害之人衣着的颜色,我只一听便像是平日里师父穿的那一件。因此这才心中不安,又听说柔奴妹妹与大人关系匪浅,因此这才厚着脸皮上门,想要求柔奴妹妹向大人打听一二”
“哦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缘由啊”
王玄义听了苏贞娘的解释,心中原有的一份疑虑便就此打消了不少。想到既然此番已然来了这平康里,倒不如顺便问一下这暮雨师父的其他情况,于是王玄义便继续向苏贞娘询问道
“敢问贞娘,这暮雨师父当初离开之时可曾留下话语”
“官人,我这位师父乃是幼时在教坊中教导我习琴的师父,这八年来我二人形影不离,我却从未想过她有一天会离开我。我记得那是一个多月之前,我那师傅突然对我说家中传来了书信,说是双亲故去要她尽快回去料理后事。当时我没有多想便给了师父一些钱财,叫她赶快回去料理事情。”
“那你的那位师父当时有没有说过要离开多长时间”
“这个奴自然是要问的,师父只说少则十日,多则半月她便会回来了”
“那么你还记不记得这位暮雨师父临走时,你究竟给了她多少钱”
“这个奴自小便是暮雨师父教出来的,如今师父有事,我这个做徒儿的自当要好好的孝敬一番,因此这钱财上奴确实备上了一份厚礼”
“厚礼若是方便的话,可否告诉我一个大致的数目”
“这算上一些散碎的金银,大概不过百贯吧”
“不过百贯”
王玄义听到此处,心中不由得案自感慨道
“这苏贞娘真不愧是京中名伎,只一出手便是百贯之巨这笔钱若是带在一个女人身上”
王玄义心念致此,这眉头却不由得皱了皱。这双亲同时故去,却不知是意外还是病亡,若是病亡,却也太过巧合了。想必这暮雨极有可能只是寻个由头从贞娘的身边离开。若是她熟悉这贞娘的性格,只要在言语之中说道急切一些,依照贞娘的个性在钱财上自然不会亏待于她,若真是这样的话,这暮雨师父只怕早就计划着离开这里了
王玄义心有所思,便略微沉默了片刻,待他再次看向这苏贞娘之时,却又换了个方向问道
“我且问你,暮雨师父离开之前那几日,你们都做过什么事,却又见过那些人呢”
“这个”
听到王玄义的询问,这苏贞娘却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看到贞娘此时沉默,王玄义却并不感到有什么可奇怪的,反而觉得这是正常的反应。要知道,这件事已经过去有一个多月了,若这苏贞娘真的不假思索的便说出来,他王玄义心中反而要怀疑了。
“一个多月前若说是特别的事啊若说特别的事儿,却还和您王官人有些关系呢”
“和我和我有什么干系”
“王官人真的不记得了,一个多月前,不正是官家御笔钦点您为状元的时候吗那时官家设宴款待新科进士,我们教坊中人便也奉诏入宫,为众位天子门生歌舞助兴就连柔奴妹妹当日也一起去了”
“有有这等事为何我却不记得了”
“官人真是贵人多忘事,那一日奉诏入宫的教坊中人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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