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大牛哥被砸断了腿,只怕要歇上几个月了,不过这骨头到底是断了,至于以后会不会了落下什么毛病,现在却也说不太好”
当王玄义被那些拉碳的汉子拥簇着进了路边的一处茶摊之后,众人便一边恭敬的招呼着王玄义,一边焦急的等待着医馆那边传来的消息,直到过了有一炷香的工夫之后,这些人得了医馆那边传来的消息之后,其中为首的才再次向王玄义询问道
“不知恩公家住何处,今日我等受了恩公如此大恩,改日一定登门致谢,还望恩公千万不要推辞”
“区区举手之劳,诸位不要挂怀,我乃是从外地刚到这东京城里讨生活的,如今居无定所,我看还是算了吧”
“诶恩公此言差矣,若不是您,我们大牛哥这条腿今日便要保不住了,恩公之恩如同再造,我等却是万万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辈啊”
“是呀恩公,您力气这么大,既然是刚来东京,想必还没找到什么活技吧不如便跟我们飞龙帮一起拉碳吧好歹也算是有碗饭吃”
“这个”
王玄义见这些汉子实在是过于热情,一时间到也不知道该如何推却才是,倒是人群中有几个有眼力的,看出王玄义神色为难,于是连忙开口解围道
“咱恩公是有大本事的人,人家来东京可不像你们这班就是混碗饭吃,不过恩公,若是您不嫌弃,我们几个租了个小院尚且还有个落脚的地方,既然恩公居无定所,不如”
“如此却也太麻烦了我白日时已然去过了店宅务,对方说这北里一带租金便宜,因此我便打算先过来看看谁成想,却在路上遇到了大家,这说起来咱们还真是有缘啊”
“是啊”
王玄义假意推却了这些汉子的一番好意之后,便有人向王玄义请教道
“说了这么久,还没请教恩公高姓大名啊”
“哦我姓王名敬,乃是郓州寿张人士,幼时曾随家人在外经商对了。你们是”
“原来如此哎我们几个本来都是在代州务农的,只因家里收成不好,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这才跟着大牛哥来到了东京讨生活。这不,我们几个仗着身强力壮,便在这北里抢下了运送精碳的生意。白日里去城外伐薪烧炭,到了晚上便赶在三更天之前运碳进城,这幸苦一天,好歹每人还能挣下百十来文钱,大家相互周济着,总算是有个活路”
“几位即是在这北里讨生活的,想必对此地也十分了解吧实不相瞒,小弟我乃是看重了此处租金便宜,便想着在这里落脚。却听说这北里乃是是非之地,好像还常常死人这个”
“恩公既然问起,我等便跟您实说吧若这北里真的是好的居所,这租金又岂会如此低廉”
“是啊恩公这里却不是什么太平的地方,实不相瞒,那开封府白天的时候才刚从此处挖出来一个死人”
正当有人说道此处之时,茶档中却有相邻的茶客警惕的看向了此处。不过王玄义此时有心打探,便故作不知的向众人继续询问道
“白天时此处有人死了吗可为何这到了晚上”
“哎都是为了出来混口饭吃,大家那还顾得了这么许多。说一句对死者不敬的话,其实大家最怕的还是官府的人来此处闹事,那个女人若不是有人多事报了官,只需过不了多久,便会有人出面为她寻一处埋骨之地。现在可到好了,这尸首都被官府之人给抬了去,真不知道这开封府接下来还要怎么着呢”
“哦还有人出面处理尸首吗”
“恩公,我看您也是打算搬到此处住下的,索性便跟你多说几句。这北里于别处不同,平日里若是死了人,这街里街坊的就挨个凑凑,总能凑几个草席的钱,反正只要把人拉倒城外寻个地方埋了便是,却也好过被官府盯上。”
“是啊本来辛苦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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