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蚩同在无荒山,却一直不和。争了几百年,蚩术与蛊术也难分高下,所以两个部族近年来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表面上互不侵扰,实际上暗
潮涌动。
蚩魂锁是夜郎蚩世代相传的宝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苗疆蛊盯上了,一再设法想得到蚩魂锁。
“难道有人想偷蚩魂锁?”落溪听得出来,师兄的言下之意,是让自己别大意了。
顾言嗓音温雅:“是与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
落溪在心里琢磨,自己刚过了十六岁生辰,再过七日,就要举行祭礼,成为蚩长继承人,继承蚩魂锁了。这时候,竟然有人来偷锁?恐怕早有预谋,不只偷锁这么简单。
落溪与顾言一路疾奔,速度丝毫不减,不一会儿,循着警报声到了祖庙外边。
祖庙供奉着夜郎蚩历代先祖的牌位,是一处神圣且秘密的地方。
祖庙背靠万丈高山,一株老榕树长在岩壁上,树根犹如钢筋爪子,牢牢扎在山岩里,枝干横着长,绿枝垂下来,将半边屋子掩映在绿叶中。
落溪赶来,只见祖庙大门外,十八名守卫都晕了过去,横七竖八躺着。
“糟了!”顾言快步走过去查看,语气中有隐隐的担忧,“闯进来的人,已进了祖庙,速度可真快!”
落溪也觉得意外,闯进来的人想必身手不弱,只这么一会儿就将祖庙的守卫都弄晕了。
落溪嘴角浮现一抹浅笑,管他是谁,都要去会一会他。
“走,进去看看。”顾言举步走进祖庙,一面低声叮嘱落溪:“跟在师兄后面,不可逞强,千万要小心!”
在顾言眼中,落溪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不护着她不行啊!
落溪点头,师兄不说,她也晓得不能大意。何况这时候,娘与师父在闭关,爹出山去处理事务了,族中可不能出什么乱子。
在祖庙正堂,果然有三个贼人,似乎在到处翻找着什么。
祖庙圣地,怎能容贼人如此糟践?顾言想冲上前去,将他们都打出去。
落溪一把拉住顾言,示意他不要出声,退到一处隐蔽角落。
“师兄,先看看情况再说。”
顾言也觉得自己太冲动了,略一点头,敛声屏气,悄悄探头看他们在祖庙正堂干什么?只见两个穿黑衣蒙着黑面巾的人,正踩在庙堂台上,在灵牌与祖先雕像后,粗暴翻找着。而另一个贼人装扮与那两个不同,穿着靛蓝的长衫,戴着一顶灰色帷帽,遮住了
面容。
在那戴帷帽的人面前,面色煞白的周笙燕跌坐在地。
那人周身散发着神秘、阴险的气息,指着周笙燕逼问:“说,蚩魂锁到底藏在哪里?”
“就在这祖庙里。”周笙燕战战兢兢,害怕地看着眼前的贼人。
落溪缩回探出去的半个身子,低声说:“周笙燕被劫持了?难怪这些人如此轻易就找到了这里。”
顾言愤愤然:“不能再让他们在里面到处翻找了。”说着便想出手。“师兄,让我来!”落溪眼底露出狡黠的神色,双掌合起,指尖冒出丝丝白烟,以蚩术唤出一只珊瑚龙。珊瑚龙犹如一条袖珍型的犄角龙,半透明的蓝色身躯像珊瑚一样,
看起来十分柔软,攻击力却不弱。
在落溪的念力驱使下,珊瑚龙的身影一动,化作一道蓝光,冲入庙堂里,在人前身后飘忽而过,犹如鬼魅一般。
其中一个黑衣人警惕大喊:“是谁?”
珊瑚龙很配合地在他面门上一撞,撞得他四脚朝天,又倏忽不见了。
另一个黑衣人迟疑地说:“这地方邪门,会不会闹鬼了?”
才一说话,就又像刚才那人一样,莫名其妙被撞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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