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邦傅在陈进忠的带领下,没一会儿便到了桂王府。
一进长春殿,陈邦傅磕头跪拜道:“臣思恩参将陈邦傅拜见监国!”
“陈将军请起!”朱由榔呵呵一笑,道,“将军远道而来想必一路辛苦了?”
陈邦傅故作惶恐道:“臣救驾来迟,殿下不怪罪臣,已是莫大的恩典,臣何谈辛苦?”
说完,陈邦傅将身旁的一个木匣双手呈上,道:“臣率军赶来时,正碰到靖藩仓皇撤退,追击百里,只拿下靖藩的伪东阁大学士孙金鼎,特此献给监国!”
“哈哈哈!”朱由榔命人接过木匣,大笑道,“爱卿勤王有功,孤一定重重赏赐于你!”
陈邦傅心中窃喜,嘴上却说道:“此乃臣之本分,岂敢邀功!”
朱由榔摆了摆手,道:“孤向来赏罚分明,有功必赏,有错必罚。如今靖藩尚未剿灭,到时还需陈卿多多出力。”
“臣敢不效死!”陈邦傅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叩首道。
若不是朱由榔知道这陈邦傅的底细,没准儿还真会信以为真。
朱由榔高兴道:“今天梧州大胜逆贼,孤晚上要在王府设宴,犒赏一众功臣,陈爱卿立下大功,也要来!”
“臣遵旨!”陈邦傅不禁喜上眉梢。
陈邦傅走后,陈进忠这才悄悄来到朱由榔身边,禀报道:“殿下料事如神,这陈邦傅果然是三心二意之人。”
陈进忠将路上的一切原原本本告之了朱由榔,包括陈邦傅给他的一张面值两千两的银票。
“银票你收着吧!”朱由榔望着陈邦傅离去的背影,道:“他带来的那三千军队怎么样了?”
“奴婢已按殿下的旨意将其安排在东大营,根据来人回报,三千军队进入军营后,并未放松警惕之心,依然披盔戴甲。”陈进忠回道。
朱由榔暗道一声好险,先前他准备等陈邦傅进入王府,便将其拿下。不过后来又担心他那三千士卒负隅顽抗,为避免军队无谓伤亡,朱由榔在最后关头放弃了这一决定,如今看来这陈邦傅警惕心还是十分高的。
朱由榔走出长春殿,望着远处如血般的夕阳,负手而立,眼中精光一闪而过,道:“传孤的命令,待陈邦傅赴宴之后,便让赵子杰将准备好的吃食送到东大营,控制住陈邦傅的军队。”
陈邦傅一路喜气洋洋回到了东大营,朱由榔的态度令他十分满意,稍稍冲淡了因没有擒住朱亨嘉的郁闷。
进入东大营后,陈邦傅将手中马鞭甩给亲兵,一跃而下,对赶来的胡执恭道:“没事了,让士兵卸下盔甲,都休息吧!”
胡执恭随陈邦傅进入营房,开口道:“将军此行看来十分顺利!”
陈邦傅在亲兵伺候下,脱掉盔甲,笑盈盈道:“不错,这位监国言语间还是十分器重本官的,如今靖藩未灭,他还需仰仗于我!”
“恭喜将军!”胡执恭亦是松了口气,恭贺道,“不知监国封了将军何职?”
“监国今晚在府中设宴,犒赏三军,到时就知道了。”陈邦傅兴奋道。
黑夜悄悄来临,桂王府灯火通明,承天殿前摆满了上百张酒席,每张桌前都坐满了人,除了梧州的官员之外,大部分都是在梧州保卫战中立下战功,等待封赏的士卒。
有的梧州官员十分不解朱由榔为什么会允许低等士卒也出现在这重要场合,不禁暗自皱眉。
宴席还未开始,熟络的官员坐在一起相互攀谈,人人脸上带着笑容,毕竟梧州这次可以说是大胜。
“哎!真不知道监国怎么想的,让这些丘八与咱们同坐,真是……”有官员朝同伴小声嘀咕道。
“嘘!”听得他的埋怨,同伴一脸惊慌,提醒道:“小声点儿,你现在还没看出来咱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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