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尹霜刚要回答，话就被林靑打断。

    “老大你……是不是不打算做星盗了？”

    林靑的灿烂的笑容染上了几丝苍白，眼底潜藏着的悲伤足够将任何人震撼。

    尹霜沉默了。

    因为她是个自私的人，她的确没想过再回去做星盗，甚至险些将自己星盗的身份遗忘。

    “大家，这么长时间，老大你有记起过一次还在等着你的那些同伴们吗？”

    林靑苍白一笑。

    “没有是吧？”

    见尹霜不回答，林靑便自问自答，完美点破尹霜自己不愿意说出来的所有。

    “其实，今天的时候，我见到了，大家。”

    尹霜一个激灵，目光灼灼地看着林靑。

    “你见到了？”

    她之前的那群小弟。尽管尹霜整天都被林靑老大老大的叫着，偶尔也会用老大自居，可仔细反省下来，尹霜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大，自己在皇宫里逍遥了那么长时间，却把自己的那些小弟丢在一旁，甚至一次都没有记起过。

    “嗯，大家都在等着你回去。”

    “皇宫里的秘宝什么的……其实也是糊弄人的吧？”

    在尹霜露出心虚神情的那一瞬间，原本只是一知半解的林靑瞬间记起了一切，那是被她刻意忽略的事实。

    “老大想要来皇宫的目的，压根就不是什么秘宝吧！”

    林靑的视线太过于灼热，以致于让尹霜坐立不安。

    “那只是你劝服大家陪你来皇宫的一个噱头对吧？”

    林靑字字泣血，不仅仅是在为了自己悲鸣，还是在为其他被尹霜抛弃的人而悲鸣。

    尹霜尹霜她——

    真的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啊！

    自私到心里只容得下一个人，只要为了那一个人，其他的人就都可以不顾。

    但仔细想想，谁又不是那样呢？

    在意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相互的。

    “是。”

    尹霜重重点头，“对不起。”

    事到如今，她也没办法在昧着良心欺骗下去了。

    林靑的脸上流露出了十分复杂的神情，复杂到尹霜读不懂丝毫。

    “那你……就打算这样了吗？”

    “嗯。”

    “大家都在等你回去，老大。”

    饶是林靑也被尹霜爽快地回答梗住了一瞬间，“今天见到我的时候，所有人都在问我老大你的情况，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去，这段时间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我当时真的差一点就没回答出来。”

    林靑的笑容夹杂了几分不知是嘲讽还是其他的情绪。后来的她回答出来了，答案理所当然是编的。

    尽管知道不可能，可她还是忍不住将那祈求的话说出了口，“老大，我们一起回去像以前那样做星盗可以吗？”

    这个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嘿嘿嘿，老大你看我刚刚都说了些什么蠢话啊，在这里每天不愁吃不愁喝的，也没有任何危险，不用担惊受怕，多好啊。”

    林靑恍然，又恢复了那傻傻愣愣的样子，和刚才对比，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刚才我脑子一定是出了问题才会问那么傻的问题，老大你别在意，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啊，千万别在意！”

    傻乎乎的，同时又激灵得让人心疼。

    “林靑，你别这样……”

    尹霜清晰地感受到言语在此刻到底是有多么地无力。

    “啊，老大你不要在意，不要在意，真的不要在意啦，我就是开玩笑的！”

    林靑越是这样，尹霜心中的自责感就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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