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看到最后,我下意识地猛然合上日记。
宋敬仁提醒道:”声点,别人都看过来了。我也看过这个日记,也没你那么大反应。“
日记的记述方式很平常,语言方面甚至有些流水账,更像是学生写的周记,和他每每获得市作文冠军的文笔根本无法比,很难想象出自同一人之手。而日记的内容无非是李贤他每日生活的所见所闻,今天早上干了什么,晚上看到了什么,心里怎么想的。
可就是这些稀松平常的文字和话语,让我不禁瑟瑟发抖。
从某一天起,日记的结尾多了他的一些心情,但几乎都是自己对明天的担忧和害怕。这个明天可不是象征性的对自己未来的一种比喻,而是确切的明天,即第二天。
我不知道什么让他害怕,但那些文字里总透漏了一种令人不安的错觉。
缓缓的放松,理智慢慢地回到了我的大脑,让我感觉不到有什么羞耻感。我紧紧抓住头发,想用疼痛代替脑袋里的湿冷恐惧感。
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明明是夏天,我却起了鸡皮疙瘩,手指尖发冷。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第一次看的时候也像你这样,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没看下去。”
我盯着宋敬仁,夺回了平静。即使现在嘴唇干燥的要命,我还是颤抖的问:
“你觉得那是什么?”
“那个视线吗?”宋敬仁摸摸胡子茬,略微思考后认真的说,“应该是单向空间错觉吧。”
“你是说那是他的错觉?但那也真实的过头了。”
“我猜是因为最近他压力太大,但没有一个人能理解他。这又快到了期末,既要保持年纪第一又要参加各种比赛为校争光,想必他都快被逼的喘不过气了我能理解他的压力。”
从其他人对李贤的评价来说,确实如此。越是好学生,身上所承受的压力越大。因为有了这道线,即使想放松也没处可去,更没有人理解这份苦楚。
而且,我能理解宋敬仁所说的,因为他只能以“对方是人”的角度出发去看问题,但对于我这种去过异世界的人来说,见识过所谓“邪神”后,那种感觉和我在日记里读到的感觉几乎无差。
但是,这可是现实哟,我才不相信异世界的生物会轻易来到这边。
我顿了顿,说道:
“你觉得他现在会在哪里?”
“应该会去找地方发泄压力。但就是这点没有确定,不然我也不会现在在这里坐着。”
“向谁发泄?对女性吗?你也看到他最后那令人胆寒的语言了吧”
忽然,我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
女性,讨厌女性有矛盾,需要找一个女生发泄?
而我脑袋里只能想到一个人。一个既和我,和宋敬仁,和李贤有所关系的女生。
我掏出手机,快速拨打电话。
通了——
“哈喽,打电话干什么呀?”
“唐鹊,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急切的问道。
“啊?快回家了,刚补课回来。”
那边隐约传来东北大叔独特的吆喝,记得区门口的水果店是这个声音,我想应唐鹊应该到了区里。
“那你怎么回家?有朋友跟你在一起吗?”
“就我一人啦怎么,担心我?”
现在已经超过十点了。
从学校到唐鹊家有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如果改成跑步的话,只需要七八分钟。
我无法抑制心中的不安,我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对了,就跟去年唐鹊发生车祸时的感觉很像。那种从内心和意识里一同涌现出来的黑乎乎的恶意,如同我就是做坏事的人一般,我完全能感受到一股无法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