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的笑,和龙弑天的笑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师祖给人的感觉,总觉得像是邻家的小哥哥,这气质倒不像是,这气质吧。若说师父是冰块,那这师祖是冰山。
不过能让这冰山笑的谈话内容,居然和一个傻子有关,这与龙弑天大傻子有关的话题,居然让冰山化了,着实是让人难免会多想一些。
“可是想清楚了?要不留在这清虚,闭关些许时日。”公冶阳朔这般问道,自然是希望陈诗雨能给个肯定的话来。
谁知道陈诗雨咧嘴一笑,说道:“自然是同意了,而且诗雨有种不好的感觉,许是不久后,龙王可是要来清虚搅和搅和的。”
公冶阳朔听了之后,神情倒也不是惊恐,就只是面露微笑地说:“也好,就算算账。”
“师祖,你这账都算了上千年了,我怕你恐怕是算也算不清了。”陈诗雨这般调侃自家的师祖,一点儿也不顾及师祖面容的惊讶以及那莫名其妙的一丝丝甜。
恐怕是真没救了。
陈诗雨这般想着,就不知道雅姐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岂不是要真屠了龙族了。
哎。
陈诗雨叹气,再叹气。
全然没了起初对修仙界的好奇,以及那种莫名其妙的欢喜。
内心也全然都是愁,愁梦境,愁百里夏月,愁自己和林筠宇的关系。
闭上眼睛,也竟然是他们在小木屋里恩爱的画面。
公冶阳朔见陈诗雨闭上了眼睛,也轻飘飘地问道:“是在想些什么?”
“师祖,你说修仙之人,应该也似佛家一般,六根清净,可我觉得我心很乱,脑子里面也是一团毛线,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陈诗雨如实回答,“我也觉得我命好,这一路走来顺顺利利的,现在难过,也还有师祖你陪我,可是我觉得我孤独得很。我喜欢这一对一的关系,我父母是我的父母,我师父只是我的师父,可我觉得不够,我想……”
“诗雨,莫要胡言,宇儿终究是你的师父,道侣是做不成的。”公冶阳朔明明确确的说,说得肯定。
他心里是明白诗雨的,也更是明白刘灵雅的小心思的。
这么多年了,他岂会不明白。
可是他……
他一直也是有人陪伴的。
这悠悠岁月里,一直有个人“住”在了清虚,让这清虚始终成了他的羁绊。
“诗雨知错,请师祖责罚。”陈诗雨平日里也傲慢得很,火爆脾气也说来就来,可这次不一样了。
她觉得自己确实错。
面对着韩燕的调侃,她陈诗雨不为所动,觉得韩燕别有用心。
可面对着林筠宇的一些些儿好,她欢喜得很,可这好,让她患得患失。
有时候在想,如果他只是回来的插班生,倒也好。
可偏偏他成为了自己的师父,他偏偏对她好到让她害怕失去。
公冶阳朔看着陈诗雨,也是叹气,说道:“我有时候也很不明白,我们修仙之人,到底求什么。那时,我父母没了,我便觉得孤独。再后来,我曾经的朋友也去了,更尽显凄苦。现在,我活了上千年了,日子对我而言也仅仅是数字,一天又一天……可如今,又不得不追求这永恒了。”
陈诗雨听着师祖说出来的话,内心惆怅得很。
原先没有追求,可到如今却不得不追求着长生不老。
修仙修到最后,是成仙,仙人无情无欲,超脱于世,可超脱于世不为人,难道就是一个人的毕生追求吗?
不为人,真的可以作为一个人的毕生追求吗?
“师祖,诗雨不明白,诗雨不明白得很。”陈诗雨这般说着,原本平静的内心,竟也有了波澜。
“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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